要是她能抓住這條把柄,還管什么浸蘭會的往來賬目和憑證,光轉(zhuǎn)移財產(chǎn)這一點就足夠證明。
意識到這點,何棠心跳有些快。
她大腦將事情過了一遍,直到女秘書叫她,才驚覺自已手心滲了無數(shù)汗珠。
“梁先生和詹先生議事大概還有多久好?”何棠收斂起自已心里的迫切,盡量鎮(zhèn)定問。
女秘書看一眼手上的石英腕表,“不清楚呢,最少大概還有半個鐘頭吧?!?/p>
說完,女秘書忽然在心里“哎?”了一聲,發(fā)現(xiàn)梁夫人怎么稱呼梁先生為先生?夫妻這么生分倒是不多見。
半小時對何棠來說也是極難捱的,中間,她假借去盥洗室之名打算路過時聽點東西,結(jié)果一出去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外面站了好幾個安保,別說聽什么內(nèi)容了,連靠近都難。
今天這場會議流程簡單,梁青恪只簡單過問了基金情況就簽了字。
會議結(jié)束前,他望著眼前的私募基金股份,忽說:“我想辦一份信托給牙牙仔?!?/p>
“牙牙仔?”詹疑惑,據(jù)他所知,梁先生是沒有小孩的,莫不是……私生的。
“遲早要有的。”梁青恪垂眸看著眼前的文件,平??倹龅恼Z氣不自覺軟下來。
詹原本腦子里瞬間腦補了一場大戲,若不是梁先生解釋,他腦子里編的故事情節(jié)幾乎可以寫一本愛恨滔天的小說。
“好的,那我這兩天擬兩份方案,到時傳真給您?!?/p>
梁青恪頷首,將身邊的文件遞給陳助后就往休息室去。
大概兩個年輕姑娘很有些話題,他在門外都可以聽見她在笑,不免有些被感染到。
可推開門在望見她的第一眼,卻見她笑意漸漸僵硬,到最后消失。
整個過程就像是花極速枯萎。
有些難看。他想,原來這么漂亮的一張臉還可以做出如此難看的表情。
梁青恪蜷了蜷掌心,小指上的尾戒的鋒利邊緣割得他清明許多,他面上依舊溫和,走過去伸手牽何棠,“走吧。”
何棠下意識要收回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已被牢牢攥得緊緊的。
“梁夫人再見?!蹦贻p女秘書跟隨詹先生送了兩人下樓,望著護梁夫人上車的梁先生,她心里感慨。
這梁夫人命真好,小小年紀還在上學(xué)的模樣就什么也不愁了。
而且梁先生很愛太太唉,不像自已還要來投行實習(xí)打雜。遇到的都是些常春藤金融老男,要么就是拆白黨。
想起之前有個大師和她說,說有些人生來就是享福的,大約這個夫人就是這樣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