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真的累了,何棠一夜無夢。
憑著生物鐘睜開眼睛,她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懵了一瞬,而后迅速起身檢查自已的衣服,發(fā)現(xiàn)并無不妥后松了一口氣。
忽然,下床時被什么東西硌到,她拿出來發(fā)現(xiàn)是一個冰袋。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已的眼睛,不腫了,也不疼。
默了一會,何棠將冰袋放在床頭柜,神色沒什么變化。
時間不早了,她簡單洗漱后開門打算去學校,今天早上只有十點多有一節(jié)課,現(xiàn)在去學校正好回宿舍拿上課要用的書。
她聲音放得很輕,生怕梁青恪聽見動靜從哪里冒出來。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全程也沒有看到他。
正要上電梯時她看到了小跑過來的陳席,何棠面色頓時有些警惕。
“何小姐,是先生吩咐我來送您的,先生昨晚喝了酒,現(xiàn)在不大舒服。”
他解釋,隨后看著何棠面色有些期冀。
沒想到何小姐只是“哦”
了一聲,“那你勸他趕緊回港市,說不定是金陵風土不適,惹他生病。”
這話看似關心,實則是在下逐客令。
這話沒法接,陳助低頭沉默,心里暗嘆何小姐現(xiàn)在說話藝術也真是厲害,四兩撥千斤就將先生諷刺了個一干二凈。
何棠進了電梯,按了一樓。
心里想梁青恪熬夜還喝酒,真不怕自已死得早,怎么不趁機吃一粒頭孢?
“不用你送,我打車就行?!?/p>
望著跟著進來站在她身后方的陳助,她說。
陳助代表梁青恪,她同樣不想扯上什么關系。
“這邊難打車。”
陳助說。
這話不假,這里不是什么酒店賓館,確實沒什么出租往這里開。
她沒再拒絕。
車上,坐在副駕的陳助忽然從西服內(nèi)襯口袋里拿出一張紅封,轉(zhuǎn)頭雙手將紅封遞給何棠:“何小姐?!?/p>
何棠疑惑,接過看到上面“結婚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