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雙休,何棠在家休養(yǎng)了兩天,被爸爸媽媽灌了好些補湯才送回學(xué)校。
下了專業(yè)課,她和舍友收拾了東西往門外走,“我等一下再回去,你先回去吧,我去電話亭打電話?!?/p>
“你最近總是打電話,是不是那個什么情況?我看你還買了什么燕窩,總不可能只是去打電話吧?”
面對舍友的揶揄,何棠耳根有些發(fā)紅,她張張唇要說話,卻在經(jīng)過講臺的時候被老師喊住。
專業(yè)課蘇老師是個和藹的中年婦女,操著一口蘇普,見她停下看過來,便軟聲問她身體怎么樣,疹子有沒有好?
何棠愣住,她不明白這位素?zé)o交流的老師怎么會知道她長了蕁麻疹的事情。
見她愣愣的,蘇老師笑:“就是那天晚上,半夜十一點,你爸爸給我們家老趙打電話,可巧,我和他都睡得和死豬一樣,你爸爸第六個電話才把我們叫醒,差點耽誤了你?!?/p>
聞言,何棠恍然大悟。
高校的教育系統(tǒng)大概都是互通的,這個學(xué)校的院長是那個學(xué)校院長的師兄,那個院的教授和這個院的教授是夫妻,這種情況屢見不鮮。
就比如眼前的蘇老師口中的老趙,就是父親所任院校醫(yī)學(xué)院的院長。
“謝謝蘇老師,謝謝趙院長,那天沒什么事,只是虛驚一場,辛苦趙院長費心安排?!?/p>
“沒事就好,你這孩子,叫什么院長,叫趙伯伯就好?!?/p>
蘇老師看著何棠越看越喜歡,這么漂亮又懂事的孩子誰不喜歡,最主要的是,她的父親同自已丈夫是經(jīng)年故交。
“按理來說,你趙伯伯是你爺爺?shù)膶W(xué)生,以前兩個人還拜過把子,是實打?qū)嵉男值堋!?/p>
蘇老師又拉著她聊了幾句,見時間不早這才道了別。
舍友在一旁聽完了全程,瞠目結(jié)舌。
她早知道何棠家里不一般,可沒想到這么不一般啊。
以前聽八卦的時候聽到過蘇老師的丈夫是位了不起的人物,說是什么什么重大項目的帶頭人,攻堅克難了很多卡脖子技術(shù),這樣一個人居然是何棠爺爺?shù)拈T生。
那何棠家可不只是書香門第那么簡單了,這么好的出身她可從來沒聽何棠說過,也真是夠低調(diào)的。
舍友在心里驚嘆,迷迷糊糊同何棠道了別往校門口走。
她和隔壁學(xué)校的朋友約了出去玩,順便吃宵夜。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她仍恍惚,自已身邊居然有來頭這么大的人!
朋友早已經(jīng)等在了校外,見她出來趕忙迎過去:“怎么這么晚,你們不是四點半下課嗎?現(xiàn)在都快五點了!”
舍友一面在門衛(wèi)登記表上登記姓名,一面開口:“剛剛有點事?!?/p>
這個年紀(jì)的姑娘藏不住什么事,見著朋友更是分享欲爆棚,還在登記信息呢,就將剛剛的所見所聞?wù)f了一遍。
“真的假的,你舍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