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疑惑,想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就靜靜站著等著,可等了好久也沒見有人。
“有人嗎?”
她緩緩走向會議室旁另一個緊閉的房門,用手推了推,門居然直接開了。
一瞬間,看到房內景象時她呆在原地,房間內是間臥室……
會議室旁邊為什么會是臥室?何棠終于反應過來,這里哪里是什么會議室,這只是套房里的一間商務議事廳。
她幾乎慌不擇路向來時的門跑去,卻發(fā)現門已經上了鎖,任她怎么也打不開。
極度的恐懼讓何棠控制不住絕望,她握著門把手。
閉眼,一滴眼淚流出落在地毯上。
“哭什么?”
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涼淡的問話,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回蕩,低磁而沉。
何棠脊背發(fā)涼,緩緩轉頭,淚眼朦朧中看到了一個身影。
高大挺拔的身形穿著件絲質睡袍,頭發(fā)shi著,似乎還在滴水,梳成了背頭。
那副眉眼本就極具攻擊性,此時此刻沒帶眼鏡,又有些倦怠,卻依舊不掩威嚴。
見他向自已走過來,何棠想往后退,可已經退無可退,就像是叢林里見到獅子的小鹿,呆呆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手上的紙張被抽走,何棠依舊沒動。
梁青恪一字一字翻閱,像是看到了什么滑稽的東西,他笑出聲來,笑得何棠耳膜都在震動,直震進心里。
“浸蘭會倒是缺你這樣的人才,只一眼就可以記那么多消息?!?/p>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迫她看自已:“嗯?”
何棠還是沒動,只是不停流眼淚,一滴兩滴,從她面頰滑過,落在他掌心。
“哭什么?”
他望著那張自已一只手就可以全覆住的面頰,明明那樣單純,和兔子一樣,卻能做出在自已眼皮子底下偷看文件,藥倒助理,當庭指認,現在甚至要置他于死地。
“不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