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忽然鼻子一酸,她垂首,咬著牙才控制住聲音顫抖:“你到底怎么樣才能放過我?”
放過她?他大費周折搶來的,從陳洺問手里,從她外家手里,從她父母手里,他要怎么放過?
梁青恪回了沉默。他不想同她吵,備孕期間情緒波動大別無利處。
此后一路,何棠只靜靜坐著,望著手腕的彩寶,安靜掉眼淚。
梁青恪大概還有其他事情要辦的,牽她下車,何棠只是坐著,一動不動。
他也不勉強,只好脾氣同她說等他一刻鐘,又叫司機照顧她。
司機知道不大方便和她單處封閉空間內(nèi),便站到車外。
何棠眼淚流得生疼,在寬敞車內(nèi)找紙巾,恰巧車門被打開,抬眼一看是陳助。
似乎是受了吩咐來拿什么東西,她原也沒想什么,只是目光觸及他手里的包時,心不受控制開始活躍。
“陳助?!彼犚娮砸验_口,“有紙巾嗎?”
陳助望著何棠紅得和兔子一樣的眼睛,連連點頭:“有的?!?/p>
他去翻中控臺的柜子,一只手不好操作,就暫時把包放在副駕駛座。
何棠慢慢探過身體,“找到了嗎?”
“不好意思夫人,可能我記錯地方了。”陳助本就是緊急來拿資料的,可夫人這里的吩咐又不能不管,于是急得滿頭大汗。
“沒事?!焙翁脑诎锩搅藘蓮埣?,悄悄拿出來,還沒來得及怎么看,就聽陳助理如釋重負的聲音:“找到了?!?/p>
嚇得她趕緊將表格退了回去,“謝謝?!?/p>
因為做賊心虛,何棠沒敢看陳助。
陳助也急,根本沒注意到什么不對,回來拿了東西就走了。
時間匆忙,何棠只看到了抬頭的字,其余的沒看見。
一張是瑞士私募基金會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另一張是手寫的草稿,什么基金信托。
原來是海外資產(chǎn)……
地點有了,事項有了,要查也不是查不到。
她在腦子里將這件事過了一遍,思考著將消息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