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她現在安然無恙,什么事也沒有,那也是看在了唐家面子,他不計較,也不敢計較。
可后來他偶然發(fā)現,何棠的母親,也就是唐家的小姐,早在出嫁后就很少同唐家往來,聽風言風語說是關系不大好了。
再加上何棠確確實實壞了他的好事,現在說什么也不給好臉色。
只是眾目睽睽,樣子還要做,他笑瞇瞇,端得是和藹可親:“這位同學,請問有什么事嗎?”
邊說,邊使眼色叫人將她攔走。
何棠預判一樣,向旁躲開,這樣的變臉把戲,梁青恪可玩的比他爐火純青得多,她怎么會看不出來?
“您好,冒昧請問可以將那位梁先生的聯系方式給我嗎?”
她知道自已這樣的請求太冒昧,可她沒有其他辦法。
果然,話落,就見眾人向她投來看“這人是不是瘋了”的目光。
高層也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隨后都忍不住笑了:“這位同學,請問你要什么?”
她深吸一口氣,頂著眾人飽含不自量力和嘲諷的目光,開口:“我想要一下梁青恪梁先生的聯系方式。”
“我找他有急事,我愿意承擔一切責任,但是請您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求您。”
四周靜默,最后是高層的嘆氣,他看著何棠,眼神里說不清是看瘋子還是什么,總之是假裝慈祥,實則并不善意的矯揉造作:
“這位同學,梁先生可不是你說想聯系就聯系到的,你找他具體什么事情?或許我們可以代為解決?!?/p>
說話間,四周的人也都識趣散了,只留下高層和他的兩三個秘書助理。
何棠深吸一口氣,“您讓我打一次電話,我知道梁先生對金實進行減持,我保證可以說服他幫金實?!?/p>
其實她根本沒有把握,她對梁青恪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他在做人方面或許是個chusheng,但在實業(yè)方面絕對不是,他減持金實肯定另有目的。
何棠并不覺得自已這樣一個在他眼中比玩物高不了多少的人,能叫他放棄自已的策略,可現在沒有辦法。
見眼前高層神色微變,她繼續(xù)開口:“我舅舅再怎么樣也是我舅舅,我是他的外甥女,這一點永遠不會變?!?/p>
話落,高層默了片刻,折身回了大樓,示意她跟上。
她一路跟著到了十二樓一處辦公室,高層坐下:“我可以讓你打電話,但是只能在這里,這是原則,而且我不保證會接通?!?/p>
何棠點頭。
說完,他叫秘書翻到電話簿上的號碼。
對于何棠的兩句話,第一句于他而言簡直是無稽之談,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姑娘,說通梁先生,簡直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