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守著的大漢看見她難得愣住,眼前的小姑娘至多不過二十,漂亮的臉幾乎能當(dāng)明星。
他們賭場還從沒來過這樣的客人,他下意識覺得要不就是家屬賭紅了眼,過來抓人的,要不就是來鬧事的。
大漢將她攔在門外,“小姐,我們這里只歡迎客人?!?/p>
何棠神色平靜,“我就是客人?!?/p>
“您是來玩的?”大漢不信。
“是?!彼蛩拔业共恢募易錾獾倪€將客人拒之門外?!?/p>
大漢打量了她幾眼,約莫是覺得她就算是來鬧的也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便抬手讓她進(jìn)去。
早就等在門口的疊碼仔一下子就看見了她,本也是覺得漂亮多看幾眼,在看到她耳垂上的珍珠是眼睛一亮,有錢還年紀(jì)小的懵懂姑娘,疊碼仔敏銳察覺到這是頭好宰的大肥羊,今天提成不愁了!
開張了!他走過去,露出紳士的笑:“小姐是第一次來玩?”
何棠正站著不知所措,她沒來過這種地方,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流程,忽然聽到聲音,她循聲看見了一個面容清俊的男人。
她點(diǎn)頭。
“我?guī)Q些籌碼。”
何棠腳步一頓,她這才想起自已沒帶錢,尷尬搖頭,如實告知自已沒帶錢這個事實。
疊碼仔立刻表示她可以用東西向自已抵押,比如耳垂上這顆珍珠。
珍珠?
她摸摸自已的耳垂,“能換多少錢?”
男人眼珠子一轉(zhuǎn),刻意壓價,伸出兩根手指:“兩萬?”
何棠頓住,聲音訝異:“多少?”
男人以為是嫌自已壓價太狠,他又改口:“兩萬五,不能再多!”
她將珍珠摘下來放在自已手心,這一對珍珠原來值這么多?一直以為最多幾千塊錢頂?shù)教?,她腦子一時間有些懵。
“您要換嗎?我這里是能給你的最高價了?!悲B碼仔有些著急,到口的肥羊可不能白白給跑了。
何棠點(diǎn)頭,將手中的珠子遞給他,“就兩萬五吧?!狈凑皇撬臇|西,抵出去了就抵出去了。
梁青恪找到何棠的時候,她正站在輪盤賭桌前,手里抱著一堆五顏六色的籌碼,身旁站著一個年輕男人。
他怒不可遏,叫了賭場負(fù)責(zé)人過來,又讓安保驅(qū)人,恨不得即刻砸了這個地方。
見四周忽然混亂起來,何棠奇怪抬頭,正巧對上梁青恪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她嚇得往后退,卻被三步并作兩步上前的人抓住手腕。
“你哪來的錢?”梁青恪問她,可剛問完就知道了答案,她耳垂上的珍珠不見了。
他簡直要被氣笑,自已同這種場子打交道已久,一眼就掃出來她手上的籌碼不到兩萬:“你就兌了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