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不厚,大概就三頁不到,記錄了她從小到大的教育經(jīng)歷,籍貫在哪,還有父母等家庭情況。
梁青恪看著她母親名字的姓氏:唐,心里依舊是一股遺憾,要是她的家庭普通些就好了,那樣斷絕掉所有可能,她就只能乖乖待在自已身邊。
何棠,何棠……
他在心里輕輕念著。
“先生,回接待所嗎?”司機開口詢問。
梁青恪合上手中的文件,“回去?!?/p>
司機應(yīng)是,心里奇怪為什么要回去?
這里離相山快四十公里,招待所才一公里多而已,況且明天在附近還有會議。
但司機只是默默開車,并沒有多問。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一點多,別墅只留了幾盞地燈,一片黑漆。
他回了臥室,臥室窗簾沒拉,從外間的外光依稀可以看見床上拱起的小小包,他輕聲走過去。
那張臉因為睡夢有些微微發(fā)紅,面頰擠壓得有些肉嘟嘟的,似乎有些像今天他看到的那張照片。比平常和他嗆聲的那副模樣招人憐愛得太多,他伸手輕輕碰了碰,是溫軟的,鮮活的。
霎時,今天所有怕失去她的不安,焦躁頃刻消失。
大概是他的手太涼,床上的人皺皺眉,將頭偏到了另一邊,只給他留下了背影。
梁青恪去旁邊客房洗了澡,回來后躺在她身側(cè),將她環(huán)抱。
何棠在睡夢里浮浮沉沉的,唇畔不自覺溢出幾聲細吟。朦朦朧朧間,她覺得身體有些怪異,漸漸神志清醒,感官越來越放大,終于感受到了身上兩只寬大手掌劃過的癢意。
她睜眼,就見眼前那張英挺的眉眼此刻帶著濃重的欲氣,正望著她。
??!
何棠嚇了一跳,身體止不住緊繃。
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忽然眉頭輕蹙,啞著嗓音,“放松?!?/p>
“你出去!”何棠伸手推他,卻發(fā)現(xiàn)手上沒有什么力氣。
此刻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何棠疑心他今天怎么得空,她不大想和他待在一起。
梁青恪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其實她的心思也很好猜,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
“馬上就走,你先睡?!彼H親她面頰,而后起身。
何棠這才注意到他衣服早已經(jīng)穿齊整……
禽獸!她默默將自已被推到腰際的睡裙拉起來穿好,身體慢慢挪到床的另一側(cè)。
好在這樣的日子大概不會持續(xù)太久了,想到昨天看到的報紙內(nèi)容,她忍不住鼻子泛酸,她要回家了,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