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轉(zhuǎn)了一圈,問秘書有沒有什么金融類的雜志。
“有的?!泵貢昧艘化B給她。
何棠伸手去翻,秘書忽然驚嘆一聲,指了指她手腕上戴的彩寶,“梁太太,這是佳士得那串嗎?”
啊……
何棠搖搖頭表示自已不知道,大概是一星期前梁青恪送給她的,沒告訴她來歷,材質(zhì)以及花了多少錢。
到底是年輕女孩子,看到珠寶就走不動道:“真好看,好像就是佳士得那一條,這條我當時在拍賣會會場單上看到了,聽說那場有兩個買家搶這條手鏈,一位匿名,還有一位是……”
秘書思考了一會,“哦!是蔣家的七少爺,蔣昀微?,F(xiàn)在想來那個匿名買家是梁先生,難怪蔣少爺沒搶過。哦,不對,現(xiàn)在應該叫蔣先生了。”
時隔許久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何棠心里有些五味雜陳,可她又疑惑:“蔣先生?”
這話可正中年輕秘書的八卦,“說到這位蔣少爺?shù)故莻髌嫒宋?,明明是妓子生的兒子,從小又不受寵,后來居然斗倒了蔣懷遠,就是那個大夫人的嫡子,現(xiàn)在以前的蔣家會長讓位啦!也不知道這位子來得清白不清白。”
“哎,蔣先生既然要買這個彩寶,家里也沒女眷,想來是為著女友?不過他女友可沒您有福氣。”女秘書眼睛依舊盯著她手上那條彩寶,挪不開眼睛。
他居然已經(jīng),已經(jīng)是蔣先生了么?何棠忽然想起第一次見蔣學長時候的場景,那天很冷,他只穿了薄衣服,帶了大三的校牌,清伶的身形有些孤傲,又有森森郁氣,她把這些歸于他太冷了。
她問:“學長,冷不冷?我這里有一條新的圍巾,給你吧!”
他眉眼似乎閃過了什么,她沒看清,只聽他說不要,說完還解釋,說自已不畏寒,鍛煉意志罷了。
現(xiàn)在想想,約莫是是他不受寵,日子不好過,沒好衣服穿。后來大概是有了經(jīng)濟來源,衣著看起來好了許多,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青年了,他……
何棠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雖然他曾經(jīng)冒犯過自已,但確實也幫過自已,現(xiàn)在聽秘書說他買彩寶,想必是有女友了,應該已經(jīng)完全放下了,也不再執(zhí)著于她了。
挺好的,她望著手上的彩寶想,只可惜那個女孩沒有得到彩寶,可得到的人卻不喜歡。
何棠一抬頭,就見秘書眼睛就像是黏在她手腕上,她張張唇,試探性開口:“你要不要試試?”
女秘書這才意識到自已失態(tài),趕忙搖頭:“梁夫人,是我僭越了,我的老板詹姆斯先生為梁先生工作,您也算是我上司,怎么敢戴上司的東西?!彼龑擂涡πΑ?/p>
從這句話中,何棠敏銳捕捉到了一點,上司?為梁青恪工作?
為梁青恪工作的,有關金融學方面的……
何棠試探性開口:“最近我在看股票,港股和內(nèi)地股有沒有什么推薦的?”
女秘書抱歉搖頭:“不好意思梁夫人,我對港股和內(nèi)地股沒什么了解,海外股倒是可以給您些建議?!?/p>
何棠靠著她為數(shù)不多的金融知識,幾乎立刻恍然,這個詹先生怕是為梁青恪管海外資產(chǎn)的。
在現(xiàn)在這種形勢下,找海外顧問只有一種可能性最大——轉(zhuǎn)移資產(chǎn)。
這四個字在何棠腦子里一出,她頓時腦子嗡得一聲,無意識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