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窒息到干嘔、咳嗽,血從喉口涌出,隨著咳嗽濺出血花,在她眼前,就像焰火,紅色的焰火。
“棠棠!”梁青恪幾乎撲過去抱住她,慣常淡然的神色此刻害怕起來。
“不要咳,你不要咳!”他將她抱起,眼睛發(fā)紅,聲線顫抖。
可她還在咳,血還在從嘴角、鼻子往外淌。
陳席站在門外,忽聽先生慌亂的聲音,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見先生抱著何棠沖出來。
這是他繼兩年前那場大火后,見到先生的再一次失態(tài)。
兩次,都與何棠有關(guān)。
驚動了跟著來內(nèi)地的秘書處,他們第一次見上司抱著一個女孩,一個不斷流血的女孩,向外沖。
何棠好像失去了五感,四周的聲音好像都模糊了,只覺得好嘈雜,游離于所有一切之外。
她好像看見陳席了,她想抬手,問問他,以后能不能對琪楨好些,可不可以?
可她好像說不出話,伸出去的手也什么也沒能抓住,最后被一只溫?zé)岬氖治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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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依舊置身事外,她不知道自已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好像是流了鼻血,可似乎流鼻血并沒有什么要緊的。
天氣干,又或者上火熬夜,很正常。
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很奇怪,她不想說話。
有人開門,是位護(hù)士,走到她面前問她感覺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何棠沒說話,她看著護(hù)士。
護(hù)士也看著她,是一個太過漂亮的女孩,面色因為失血,白到蒼白。
那雙鹿一樣的眼睛很干凈也很漂亮,只是像一潭死水。
“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護(hù)士仍舊繼續(xù)問,態(tài)度很和藹,因為能住進(jìn)國際部的非富即貴。
何棠還是不說話。
此時此刻,護(hù)士也覺得她看上去有些奇怪,不像是一個正常的、有行為能力的人的樣子:“您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膯幔俊?/p>
她問,還未得到回答,就被一個神色和藹的男人叫了出去。
“抱歉,我想何小姐應(yīng)該想單獨待一會?!标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