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頭瞥向窗外,沒說話。
下車之后,接待過來開門,架勢不可謂小。
又覺得有目光或多或少看自已,她有些不舒服,徑自走著。
真不知道這種走到哪里都這樣大的架勢是哪來的習性,何棠心里腹誹,面上卻沒什么表情,快步向前走。
梁青恪做了手勢示意跟著的人止步,他比她高許多,步子自然比她大,三兩步不費力就同她并排。
“晚上要喝牛奶嗎?”
電梯里,梁青恪沒話找話。
何棠這才施舍給他了一個眼神:“我要單獨的房間?!?/p>
聞言,他抬眸看著前方,下頜繃緊,“沒有。”
“什么意思?”
她蹙眉。
“沒有空房,滿了?!?/p>
他依舊看著前方,語氣端得是平淡。
何棠默了片刻,似乎沒想到他能如此睜著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不可置信:“梁先生將我當傻子?您以為招待處是什么路邊小旅館嗎?是個人登個記就能進來?”
還滿了?他倒是編得出這種話,也挺有信念感的,說出來自已都不笑。
“我的房間視野好,可以看星星?!?/p>
他又說。
……
何棠沉默了,一臉看精神病一樣看他。
梁青恪倒是沒什么反應,說完也不看她。
沉默間,電梯到了相應樓層,他不低頭卻準確捉住了她的手,將她向外帶。
何棠不動,生了根一樣站在電梯里。
梁青恪終于垂眸看她,見她一副倔強勢要和他對抗到底的模樣,默了幾秒后彎腰將她抱出來。
她睜大眼睛,掙扎著要下來,掙扎半天也沒任何名堂。
何棠消停了兩秒,忽然猛踹向他那條不大好的腿。
他眼疾手快單手攥住她腳踝制住她的動作,隨后看她。
那張臉沉著,似乎沒有預料到她心這樣狠。
“看什么看?”
她回視回去,帶著沒有得逞的氣憤。
那雙眼睛瞪得老大,氣鼓鼓得,本來哭過就腫,現(xiàn)在看起來像青蛙,但也是好看的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