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頓了頓,她其實并不想在現(xiàn)在說這些話,可是一想到女兒今天得的蕁麻疹,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病,連她小時候都沒有吃過這種苦,女兒卻吃上了。
如果任由那個男人接觸女兒,那以后會有多大的苦難?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愛糖糖,就應(yīng)該遠(yuǎn)離她,別拖累她。
至少等作出一番事業(yè),將身上這些不干不凈的關(guān)系都斷掉,再來找糖糖。
“糖糖……”
她開口:“媽媽還是希望你好好的,安安穩(wěn)穩(wěn)的才好,咱們把恩情還了,以后先好好讀書好不好?”
何棠怔忪,她知道媽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抬眼看媽媽,驚詫于媽媽居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她重又低下頭,心里發(fā)虛,最終也沒說話。
唐蘭別的也沒說,她不愿將女兒逼得太緊,也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有更好的突破口。
翌日,
陳洺問昨日無故曠工,叫工頭氣得扣掉了他的一半工資。
他沒說什么,他知道自已情況特殊,越少惹事,越低調(diào)越好,他不能再惹麻煩叫何棠擔(dān)心,最終默默咽下了這個啞巴虧。
中午休息的時候,他就了幾口饅頭,就趕緊又回工地,打算把工時補回來。
“阿彪!
阿彪!
門衛(wèi)那邊有人找你!”
腳手架底下一個工人喊他。
陳洺問一愣,趕緊下來跑回宿舍洗澡,換了一件干凈的衣服,走之前從柜子頂上拿出了一個紅絲絨小盒子握在手里。
等跑到門衛(wèi)見到人的時候,他面上的喜意有些無處安放,愣在那里。
“陳先生?”
唐蘭望著他,溫和開口:“我是何棠的母親?!?/p>
陳洺問并不怕同人打交道,可這是何棠的母親,他慶幸對方給了自已洗澡換衣服,能夠體面站在這里的機會。
他檢查了一下手上很干凈,才伸出手:“您好。”
此刻那張面孔上的喜悅褪去,神色變得認(rèn)真嚴(yán)肅,同時也帶著對眼前人的尊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