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短的時間,她上哪去拿這么多錢?
可還未走多遠卻被攔住,她抬眸,淚眼朦朧中看見梁生的助理。
她移開視線,現(xiàn)下她再沒心情去管旁的事,可卻在助理一句話中停下腳步。
“梁先生在隔壁。”
梁先生……
一語驚醒夢中人。
她知道浸蘭會并不僅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堂會,名下涉及的港口、產業(yè)甚至機場恒河沙數,幾乎壟斷港市。800萬對他而言或許只是一場晚宴的開支。
她偏頭望向那扇胡桃色木門,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助理將何棠請進去后便默默退出關上房門,他知道自已今日的戲份落幕了。
那只雀鳥終究還是飛回來了,梁青恪抬眼看過去,“抱歉,對你的遭遇我感到很不幸?!彼恼Z氣帶著悲憫,一下敲開了何棠本就懸在鋼絲繩上岌岌可危的心緒。
她鼻子一酸,眼淚滑落。
“梁先生,求您幫我,我會還您的。”
梁青恪指節(jié)輕敲沙發(fā)皮面,“今天一晚翻譯的工資是2萬,800萬就是400場?!?/p>
他頓了頓,“可不是每天都有這樣的工作,對嗎?”
何棠慢慢捏緊衣袖,沒回答。
“你打算還多久?”這個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女孩仍有傲骨,他知道,可她不需要。
何棠不蠢,來之前或許還抱有一絲僥幸,可現(xiàn)在卻被徹底擊潰。
800萬人民幣,在這個平均工資不到兩千的時代,她要多久才能還的完呢?怕是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她不是在借錢,而是在交易。用什么交易?她除了這具還算過得去的身體外,什么也沒有了。自尊有什么用?她的父母都快死了,自尊可以買命嗎?
何棠抬眼對視,那雙眼睛此刻是不加掩飾的掠奪。
一滴清淚劃過,何棠緩緩跪坐地面,趴伏在他膝上:“梁先生,求您,幫我?!?/p>
“好孩子?!绷呵嚆≈父够^那張玉質面龐,細細替她擦去眼淚。
溫熱的,惹人憐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