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助理本也是覺得夫人和服務員兩人單獨待的時間太長,進來未見異常也就沒再管什么。
“夫人,現(xiàn)在回去嗎?”
回到房間,何棠將自已鎖進盥洗室,把今天拿到的清單和文件拿出來。
想起那個服務員最后說的話,她說自已是外祖家的人。
這話何棠是完全不信的,在明知梁青恪身份不清白的前提下,媽媽絕對不會拿她的生命安全開玩笑,那人不可能是媽媽那邊的,那大概率就是浸蘭會的對家。
會是誰?
她腦子里過了一遍,卻也沒個人選。
原因無它,何棠以前不過是個學生,對這些社會上的恩恩怨怨是不知曉的,而自從到了梁青恪身邊就更是了,消息完全封閉。
她嘆了口氣,而后看向鏡子里的自已。
明明清楚地知道這是想要利用自已鷸蚌相爭,漁人獲利,可深思熟慮后,她還是打算與那背后的人合作。
原因是她實在賭不起,也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也清楚知道梁青恪那樣大的權勢,豈是這樣一場變化后就會毀于一旦的。
何棠仔細看著清單上的東西,會在哪里?
書房?
梁青恪雖不避諱她去自已書房,可這樣重要的東西總要用保險箱又或者安保系統(tǒng)。
想著,她又看了幾遍清單,確認記住后就用水揉爛沖進下水道。
書房在三樓廊道的盡頭,何棠并不常來。
深吸一口氣后,她打開門。
入眼是深胡桃的色調,陳設不多,就一面書架和書桌,還有一只酒柜。
將身后門帶上,她四周逡巡一圈,視線落在了書桌底下的抽屜。
何棠走過去輕輕拉開,結果卻大失所望,無一例外全都是空的。
梁青恪下了車,習慣性抬頭看三樓主臥,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亮燈。
“夫人呢?”他脫了外套掛在衣架,詢問何棠助理。
“應該是在露臺?!敝砥鋵嵰膊淮笄宄?,只是按照何棠平時喜歡去的地方判斷。
因為一回來夫人就說自已今天帶出去的珠寶不見了,她邊聯(lián)系婚紗店,然后又從車里找到堂廳,實在沒有空關注夫人動向。
應該?
那就是她工作有疏忽,梁青恪蹙眉:“不是讓你看著她?”
“是夫人掉了個首飾,讓我?guī)兔φ??!?/p>
“下次這種事情交給傭人,你不用管,只負責看顧她。”話落,梁青恪便抬步上了三樓。
這邊何棠找的身上已經(jīng)發(fā)了汗,她的心理素質大概是很不過關的。
明知道梁青恪今天不會回來,也明知道自已可以光明正大出入,可就是莫名其妙心虛,心虛到手抖,連帶著翻文件的時候都不利索,心里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