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奇怪,拿著勺子的手也停下,回望過去,眨眨眼睛,多少有點摸不著頭腦。
與此同時,魏瑾旁邊的人也都注意到了異樣,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就看見坐在甜品臺旁邊,手里拿著蛋糕定格在那里的何棠。
導師開口:“那是我?guī)У谋究茖W生,魏董這是……?”
魏瑾此時此刻終于想起,在澳門那場晚宴,他見過這個女孩,他開口:“梁夫人?”
“什么?”導師懵了,目光在何棠和魏瑾兩人之間反復:“您是不是認錯了?我這位學生大學三年級,怎么會……”
連帶著身邊跟著的師兄師姐也懵了。
距離隔得不算太遠,何棠聽到了他的話,頓時從頭涼到了腳。
她不知道為什么梁青恪怎么總是以各種形式存在,陰魂不散,都像影子一樣,總要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折磨她。
在何棠懵然的時候,魏瑾已經(jīng)走到了她近旁,“梁夫人,很榮幸在這里遇見你?!?/p>
他伸出一只手,眼睛微瞇,想同何棠握手。
何棠沒動,那雙鹿眼里倒映著眼前人的臉,流露著些許恐懼。
又看見旁邊所有人都看著她,用一種陌生探究又好奇的眼光。
嗯哼!
忽然,聽見一聲略夸張的咳嗽,她下意識看過去,就見導師朝她使眼色。
何棠又看回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順著看到他朝自已伸出的手,這才后知后覺不自然慢慢將手伸過去,隨后被一只干燥的手掌握住。
他的掌心很燙,燙到何棠要心悸。
在察覺到對方松手的瞬間,她趕緊將手收回,“不好意思,您認錯人了?!?/p>
魏瑾一愣,隨后神色歉意:“抱歉,您和我認識的一位夫人很像,不成想唐突了小姐?!?/p>
何棠回以微笑,“沒事?!?/p>
她面上云淡風輕,其實心里已經(jīng)慌得要死,頭腦里在風暴這個人自已到底在哪里見過。
她在港市的時候并沒有被以梁青恪妻子的身份公開過照片,和梁青恪一起出席晚宴更加是少之又少。
于是,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這個男人。
魏瑾目光在那張臉上略過,將其中的訝然、疑惑,慌張盡收眼底。
收回目光之時又看見臺子上放著的那張紙,在看清寫的什么后,他只是笑笑,偏頭看向旁邊的導師:“抱歉,錯認了您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