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過來呢?”陳洺問想不通她怎么摸到這里的,明明這處工地離學校很遠。
何棠知道自已給他添麻煩了,聲音悶悶的,“金陵哪有幾處工地,招港市人的更少,就這里了……”
聞言,陳洺問心里嘆氣,也懊惱,她一向是聰明的,現(xiàn)在居然把心思用在了這里。
她說著又想哭,能不限制工人戶籍的工地都不正規(guī)的,不是臟活累活就是有危險的活,也不給買保險,錢也少。
何棠鼻子酸得難受,要說她有什么缺點,愛哭鼻子就算一個,可她知道自已不能哭,拼命想將眼淚憋回去。
眼前模糊之際,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小東西,托在一只粗糙的手掌上。
是一只用鐵絲做的小鴨子,栩栩如生。
她睜大眼睛,也忘了哭了,一臉驚奇:“好漂亮?!?/p>
“你做的嗎?”她看向陳洺問。
就見他耳朵根有些紅,不大自在點頭:“嗯?!?/p>
“晚上做的,不費時間?!辈坏群翁拈_口,他就趕緊解釋。
晚上工人回去看電影,他趁著安靜看書,休息的時候編這個,是他小時候?qū)W的擺攤手藝,好久沒編過了,有些生疏。
“我很喜歡!”何棠去他拿著的包里找出了一根繩子穿過鐵絲,掛在包上。
小鴨子晃晃悠悠的,很可愛。
陳洺問看著她笑,也跟著開心。
其實他看著她為了一個鐵絲做小鴨子笑得那樣開心,心里開心也不開心。
她應該有更好的,而不是一只連成本都沒有的,粗制濫造的鐵絲小鴨子。
“我,我聽說附近有個大廈里有好多東西,你有空嗎,我能不能陪你去轉(zhuǎn)轉(zhuǎn)?”他小心翼翼措辭。
何棠目光從小鴨子身上移開,“好呀!我聽朋友說那里新開了一家好大的音樂廳呢!”
說著,她還比劃了一下有多大。
港市,
梁青恪練完拳擊接過毛巾擦汗,緩和著因無氧運動緊繃的肌肉,將助理遞來的照片一張一張將照片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