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之時又看見臺子上放著的那張紙,在看清寫的什么后,他只是笑笑,偏頭看向旁邊的導(dǎo)師:“抱歉,錯認(rèn)了您的學(xué)生?!?/p>
“您剛剛說,以前承攬過相關(guān)項目?”他此刻全然換了從前愛搭不理的態(tài)度。
導(dǎo)師沒有任何懷疑,此刻被青睞的驚喜完全將他淹沒,無法再去分辨先前的種種與此時此刻對方驟變的態(tài)度,開始侃侃而談自已的方案。
何棠從始至終坐在甜品臺邊,此時此刻依舊沒有緩過來,此時此刻吃甜品的心思全然沒有,忽然都開始有些反胃。
但她又不敢動,怕自已一動就又被注意到。
于是,就只能和看見貓的老鼠一樣,坐在那里低著頭盡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期望眼前這個男的趕緊走。
不知道鵪鶉一樣縮了多久,縮到脖子都開始有些疼,身旁的聲音終于散去。
她讓學(xué)姐幫自已向?qū)煾鎮(zhèn)€假,說自已不大舒服,快步走到洗手間緩了好一會兒,直到確認(rèn)自已此刻的狀態(tài)并不失禮,這才出了茶歇。
五月的天氣已經(jīng)不算涼爽,甚至是有些熱,可她卻如獲新生,呼吸著外間的新鮮空氣。
何棠逃似得出了會場區(qū)域,卻在經(jīng)過梧桐大道時被攔下來,她嚇得向后退一步,抬頭就見眼前人正是剛剛那個什么魏董的秘書。
何棠蹙眉,“請問有什么事?”
“小姐,魏董想請您賞光,喝杯茶?!?/p>
“抱歉,我不認(rèn)識什么魏董?!?/p>
她厭惡至極,從他身側(cè)繞過去。
卻在經(jīng)過一輛車時,車窗忽然降下:“梁夫人?!?/p>
何棠驚愕轉(zhuǎn)頭,對上了那雙眼睛。
她原僥幸,以為他剛剛真的覺得是自已認(rèn)錯了人,可此時此刻他還是叫自已梁夫人……
“這位先生,您認(rèn)錯人了。”現(xiàn)在也沒有人在附近,她也不想再裝什么禮貌,說話實在也算不上什么客氣。
魏瑾端坐在車后座,看著眼前這個待人接物都不大客氣的女孩,“我在澳門見過您?!?/p>
那是兩年多之前了,他還記得那天見到她的時候像木頭一樣,雖然是一眼驚艷的容貌,卻沒有魂魄,被梁青恪帶著,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樣鮮活。
也記得那天似乎跑上來了個賭到瘋魔的男人,十只手指頭砍得只剩幾根,她站在漩渦中心,而后撲到梁青恪懷里的樣子。
可那里是什么地方?安保里三層外三層,更不用提那天還有晚宴,賭場方怎么會犯這種錯誤,讓這些人沖上來?
他那時候看著眼中帶淚,被梁青恪抱起的她才忽然察覺,這是一只籠中雀鳥。
又身邊有人議論,說梁先生換了胃口,不喜歡美艷女明星,改喜歡小姑娘,也不知能寵到幾時,是否會是一棵常青樹,又或者是曇花一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