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天上,有一句話沒有錯,今天星星很多。
何棠依舊靠在墻壁,墻壁由起初的冰冷慢慢溫熱。
大哭一場后沒什么精力,漸漸大腦有些混沌,可卻被神經(jīng)吊著無法睡去。
“你要看星星么?”
梁青恪忽然來了一句,沒頭沒尾。
何棠沒回答。
“北斗七星很亮,港市靠近赤道,看起來很難,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知道嗎?”
他沒聽到回答,自顧自說:“在你離開的那幾年,我有空就會看你的書,書上有這些。
我想同你能多一些共同話題,也許你就不會那么厭惡我?!?/p>
那時候,他晚上會忙到很晚很晚,有些時候會看窗外,很少能看到北斗七星,又或許是看到的很不全,只有幾顆而已。
說完,房間內(nèi)仍是一片寂靜。
許久,還是沒聽到她說話。
他轉(zhuǎn)身,就見她歪頭已經(jīng)睡著,月光下她看起來很乖,沒有醒著時的攻擊性。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的,那些話她聽見了嗎?
聽見了不想回答,又或者沒聽見無法回答,似乎對他們之間而言并無什么不同。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腮邊,很軟。
“睡吧?!?/p>
梁青恪說,將她抱到了床上,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又看了許久,起身去書房,他按了內(nèi)線叫人送支酒過來。
只是一墻之隔,他不知道應(yīng)該拿她怎么辦。
他無法放棄她,甚至隨著時間心底的占有欲望愈發(fā)強烈,比之最初更加強烈。
陳洺問可以裝,他也可以,他可以做到更好,
他可以在她面前收斂,就如同面對外界一樣。
他相信自已演技并不拙劣,畢竟外界都盛贊他是慈善家。
如果需要裝一輩子,他也可以,只要她肯坐在臺下看他表演,沒什么不可以。
梁青恪省去了復(fù)雜的醒酒步驟,他想,陳洺問應(yīng)當是不會醒酒的。
她似乎是喜歡那種不拘小節(jié)一些的人,而不是事事都講究的“紳士”
。
當然,也可能是自已給她帶來的陰影。
不醒酒的后果就是,酒液發(fā)澀,澀到他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