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為什么不帶回去審一審?”下屬不解。
“引蛇出洞?!?/p>
一個久不在社會的中文系的教授,寫激烈檄文容易,可又在哪里印刷的?這么大一批絕非是家庭作坊可以完成的。
浸蘭會,
夜半時分,萬籟俱寂,梁青恪查看著下屬呈上的東西,東西底部印了公章。
組暨巷口地面果然藏了一堆物資,也不知那群激憤的學生可知道他們幫別人做了嫁衣,趁著火災轉運了這么一批東西。
那處巷口潮shi,所有東西上鋪了厚厚一層油紙。
“查到了嗎?”梁青恪扔下東西開口。
“這種油紙只要是做糕餅生意的都會采購,采購這么大量的并不在少數(shù)。”言罷,陳洺問蹙眉,“查起來要費些時間?!?/p>
聞言,梁青恪目光重新望向油紙,
“不急?!?/p>
陳洺問頷首,該急的確實不是他們。
“梁先生,港大蔣廷芳七子那邊需不需要我們?nèi)ザ??”下屬清點好物品脫口而出。
“誰同你說的?”陳洺問蹙眉。
“阿光啊。”下屬說完忽然察覺不對,趕忙捂住嘴,卻在陳堂主鷹隼般的壓迫視線下吞了口口水繼續(xù)道:“就是,今天下午堵那個港大教授的時候,交流了兩句……”
浸蘭會嚴禁私下議論這些,陳洺問不欲同他多言,“下去領罰?!?/p>
“是!”下屬正色。
不知過了多久,梁青恪忽而笑了。
原來,是在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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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盯著眼前的書入神,連教授宣布下課了也沒注意。
“thalia?thalia?thalia!”
“啊……”陡然提高的聲線嚇得她回了神。
“抱歉?!鄙砼缘呐瑢W尷尬一笑,“想什么呢,連下課都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