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抬頭看了眼會客廳的鐘表,離他原本約見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他蹙眉。
梁青恪其人傲氣是傲氣些,畢竟從小生在梁家,可對生意場向來是一視同仁,從來也沒有這樣不守時過。
心里不禁盤算起自已最近是不是惹過梁青恪。
沒有啊……
最近兩家也沒什么生意上的往來,唯一要說有,那也就是之前向浸蘭委托過集團半年報,不過那都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再說了,半年報又礙不著什么利益。
心里仔細想著,就聽見門被打開,抬眼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開了門,躬身向門外做了請的手勢。
這人他認(rèn)得,是跟了梁青恪許久的助理。
魏瑾起身,向走進來的梁青恪微屈身:“梁先生?!?/p>
他態(tài)度倒不全是恭瑾的意味,此刻反而有些輕飄飄的。
梁青恪頷首,額角還有些水汽,看上去沒有太想招待他的心情,卷了袖口坐在會客主位,問他來做什么。
魏瑾笑,“不知梁夫人最近怎么沒見到了?是度假去了?”
梁青恪那副看誰都懶的表情此刻微變,抬起眼皮掃眼魏瑾,忍著躁郁的心情,“有事?!?/p>
“哦,那太可惜了,我小妹說上次見到梁夫人喜歡得不得了,說想找梁夫人討教討教怎么保養(yǎng),三十幾居然還和十幾歲學(xué)生一樣?!?/p>
“我后來同她說,梁夫人確實才十幾歲啊,小妹大驚!說梁先生三十的人了,怎么夫人這么小?!?/p>
他說得繪聲繪色,笑著眼角眉梢都帶了細紋,就和說相聲一樣,聲音抑揚頓挫。
說完,果見梁青恪眉眼驟沉,“魏瑾?!彼曇魸M含警告。
“我在?!蔽鸿卮稹?/p>
“介意我吸煙么?”他又問,見梁青恪一臉要sharen的表情,自顧自點了火:“你從前吸煙的,這幾年沒看你吸過了。”
倒也不是愛不愛吸煙的問題,只是談判桌上煙同雪茄是必不可少的,后來慢慢也成了習(xí)慣。
梁青恪以前和他一樣,可大概兩年前就沒見他吸過煙了。
不過其實很好理解,年紀(jì)小的姑娘,尤其還是家教好又清白的小姑娘,不會像早早出社會的女人一樣,覺得吸煙的男人有魅力,更不會青睞吸煙的男人。
她們有太多家世相當(dāng)?shù)耐g人可以相處,何必要個老男人,還是個暴虐做事不清白的老男人。
魏瑾想著,又想笑。嗯哼,也真是心機。
“滾出去吸。”梁青恪本來就煩,被言語刺激,又因為點煙,煙霧繚繞到頭隱隱開始疼,想踹他幾腳再補幾槍。
魏瑾掐了煙,終于是開始說今天的來此的目的:“我前不久去了金陵,在那里你猜我看到了誰。”
梁青恪目光微頓,片刻開口:“滾出去?!?/p>
魏瑾知道他這是聽出來了,可還是打算繼續(xù)說:“我叫她梁夫人,就看見她眼底慌得不行,說我認(rèn)錯人,恨不能立刻馬上撇清所有關(guān)系。”
他覷一眼梁青恪,“那表情真切的,我都恍惚是不是真的認(rèn)錯了人,可我不可能認(rèn)錯?!?/p>
“后來我走的時候,看見她在門衛(wèi)拿了一束花,好像是芍藥,笑得特別開心,別人沒見過,但我小妹同人談戀愛的時候表現(xiàn)真的一模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