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要是真和自已聊天那應該也聊不到一塊,他工作不避諱自已,經(jīng)常有的時候半夜驚醒聽他打電話,聊的專業(yè)術語聽不懂。
但何棠心里又不由自主依賴他,整個人都有些矛盾。
“怎么和貓一樣,只是這么點?”梁青恪垂首輕輕摸著她的臉,以前的臉頰肉都少了些,看著可憐。
“下午吃了零食?!焙翁哪樣行┘t,是羞的。
他笑了,笑聲是久違的愉悅。
將她按在懷里,他又說:“后天我去澳門公干,想一起去看看嗎?”
何棠頓時有些僵硬,對于那個地方她是抵觸的,畢竟有極其不好的回憶,幾乎沒有猶豫,她立刻搖頭拒絕。
“去看看吧,已經(jīng)沒事了,就當散散心?”他順著她的脊背。
何棠依舊不想去,低頭默著不說話。
“那里房子也清凈,還種了好些花,現(xiàn)在應該都開了?!?/p>
事不過三,她怕再拒絕他,他會不高興,只好點頭。
“好?!绷呵嚆M意了。
這次決定有些臨時,但其實也不用什么準備,因為那邊住房、衣物什么都有,何棠只要出個人就行。
陳惠可就有得忙了,臨時通知她明天一早跟著去澳門,一接到消息她就趕忙跑回家收拾。
“阿惠,你這找的什么工作,才干一個多月就要出差?”陳惠媽搖著輪椅出來,語氣難掩擔心,“我聽說那里賭啊,會不會是拉你過去湊人頭?”
“怎么可能啊,阿媽你別亂想,你忘了阿弟的升學還是人家主家?guī)偷拿?,而且第一個月工資也到賬了,真要算計我還能給這么多錢?再說了,我有什么值得算計的?這次去是陪女主人去散心的?!?/p>
陳惠手忙腳亂收拾著行李,覺得自已阿媽是不是在家里悶久了,胡思亂想,咸吃蘿卜淡操心。
“你這個女主人好相處嗎?我聽說這些有錢人家的女主人都不大好相處。要求多啊,又刻薄?!?/p>
“挺好的啊,她要是都不好,那這世上就沒有好的了?!?/p>
陳惠正在數(shù)自已帶的衣服夠不夠,被打了個岔都忘了數(shù)到哪里了,家里本就小,五個人的衣服都堆在一塊,又要重新分,她煩躁揉了揉頭發(fā):
“阿媽,你能不能不要啰嗦了,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干別的。”
陳惠媽嘆了口氣,“阿媽只是擔心你,在那里不要露富,不然會有人盯上你,給你做局?!?/p>
陳惠被叨叨得實在受不了,說話忍不住發(fā)沖:“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的錢不都存在阿爸卡里,哪來的錢讓別人……”
“做局……”
她忽然不說話了,定在那里不動,眼睛瞪得老大。
陳惠媽被嚇了一跳,以為她被鬼附身,趕緊走過去檢查,“哎呦,阿惠?。∵@是怎么了?”
“沒?!标惢輰屳p輕推開,“你不要再在這里講了,到了我給你寫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