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想何小姐應(yīng)該想單獨待一會。”陳席說。
護士張口要說什么,就在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門口一旁站著一個長相優(yōu)越氣場很強的男人,在他身后兩站著兩個國字臉男人,一身的腱子肉,像是電視中看到過的打手。
她大駭,什么也不敢說了,點點頭乖乖走了。
何棠眼看著自已床旁的護士不見了,她不明白為什么不見了,下床打算去找,摸著到了門口,卻在走到門口時被抱回了床上。
梁青恪摸摸她的臉,有些涼,便在床頭控制面板調(diào)高了室內(nèi)溫度。
“有沒有哪里難受?!彼f,手依舊覆在她面頰上。
她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好煩,她覺得好煩,為什么都問她有沒有事,她只是流了鼻血而已,為什么要小題大做。
于是,她蹙眉,推開他的手,將頭偏到一邊。
“棠棠?”他聲音有些顫,試探開口。
她沒有反應(yīng)。
“你想見林琪楨嗎?”
話落,她動了一下,可還未等梁青恪高興,就被她猛然砸過來的水杯打斷。
一聲脆響,水杯掉在了地上。
何棠看著地上碎掉的被子,依舊沒有表情,也沒有動靜。
梁青恪從地上的杯子慢慢移回她面上,依舊是呆滯的,沒有表情的,游離在一切之外的。
他看了她許久,呼吸漸漸急促,隨后驟然起身,由于起身太急,帶著自已絆了一跤。
醫(yī)院辦公室,梁青恪拿著診療單,一旁坐著院長,另一旁站著主治醫(yī)師,正在說話:
“何小姐之前有很嚴重精神類疾病,本來就很脆弱,這次應(yīng)該是受了刺激。如果……”
他頓了頓,像是在斟酌:“最壞的情況,可能之前的心理康復(fù)都白做了努力,流鼻血是因為一瞬間血壓升高,也可以用俗語說是氣急攻心。”
醫(yī)生也納罕,他臨床這么多年,見過精神類疾病會zisha、會軀體化,卻沒有見過居然會發(fā)作到這種地步的。
醫(yī)生說完,氣氛凝滯,四周寂靜。
梁青恪拿著手里的報告單,手有些抖,用另一只手制住手腕才勉強能看清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