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家族耳濡目染,孟宴洲從記事起就身負家族中醫(yī)傳承的使命。
他從小要學各種醫(yī)學知識,辨識各種藥物,給各種動物或假人做解剖,長大后也順理成章地走醫(yī)學這條路。
從孟爺爺念叨的家常話里聽出,孟宴洲從小就是個很乖、很聽話的小孩。
從小循規(guī)蹈矩、遵紀守法,長大后卻在自已人生里做了兩件大逆不道的事。
一是,循規(guī)蹈矩的他在讀碩博時,擅自做主把攻讀專業(yè)從中醫(yī)轉(zhuǎn)去了心外科。
二是,遵紀守法的他在她死后,擅自用自已救死扶傷的手術刀殺了仇人為她報仇。
察覺到身旁的姑娘一直看他,孟宴洲側(cè)臉,對上她的眼。
那雙眼,圓潤晶亮,是治愈他的那束光。
怎么這么看小叔。
孟宴洲剛想問這句話,就被溫檸搶了先。
“小叔,你一定很愛很愛你的手術刀吧?”
男人一愣。
下一秒。
女孩上前抱住他腰身,腦袋貼上他xiong膛。
那里的心臟,比任何時候跳得還要猛。
“小叔,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為了我走上絕路?!睖貦幝曇粲悬c悶,“我希望你的手術刀,是永遠用來救人的……”
而不是sharen。
摸上她腦袋的手一頓,孟宴洲疑惑:“為什么突然說這些?這是假設嗎?”
這不是假設,而是上一世真實發(fā)生的事。
但她不能這么解釋。
溫檸撒手,從他懷里出來,點頭,神色認真:“所以小叔,不管我以后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著?!?/p>
孟宴洲彎唇,揉了揉她腦袋:“好,我們家檸檸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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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過去,等這節(jié)長課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了。
溫檸抻了個懶腰,突然看見什么。
她向床頭柜走去,是那天她在醫(yī)院送給孟宴洲的芍藥花。
時間久了,雖然被水滋養(yǎng),但花朵的嬌嫩和鮮活,比那天她送的時候干萎了一些。
“小叔,花都快枯了,怎么不丟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