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端倪?”
“那天輪船上不僅突然漏水,汽油箱還突然發(fā)生baozha。”曾城彬說,“你要知道,每一個大型客船在出發(fā)前,專業(yè)人員一定會對船只做全方面的檢查,確保無虞才會啟程??赡翘焯^蹊蹺,接連出事,不可能那么巧。只是警方?jīng)]有找到證據(jù),很快把這案子以意外結(jié)案?!?/p>
“那您后來還找到什么線索嗎?”
曾城彬搖頭:“對不起檸檸,城叔沒用,一直都沒有找到。”
溫檸一臉失落,見他一臉愧疚,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城叔,您能告訴我這個結(jié)果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最起碼讓我知道,我父母的死,不是一場意外?!?/p>
“我不知道你父母生前得罪過什么人,能讓對方在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還動了殺機(jī),但我可以確定的是,兇手絕對是認(rèn)識你父母的人?!痹潜蛘f,“檸檸,我現(xiàn)在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懷疑這次想殺你的人有可能是殺害你父母的人?!?/p>
溫檸圓眸睜大:“您是說……”
“他還沒有死心?!痹潜蚰樎赌兀八雽δ銈?nèi)?,趕盡殺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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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城彬離開后,溫檸久久不能平靜。
她好像明白了所有。
那個人想對他們?nèi)亿s盡殺絕,所以在她父母去世后,他還不死心,依舊追來帝江城,選擇在她二十四那年以一場火把她燒為灰燼。
如今她重回到十八歲,那個兇手還是沒有放過她。
那只能說明,兇手認(rèn)識她,是在很早很早之前,甚至比她父母去世之前還要早。
恰恰是因為他恨她父母,所以殺了他們。
恰恰是因為她是溫軍燁和陳黎的女兒,所以她也必須得死。
從十五歲到十八歲,甚至是上一世的二十四歲,只要她沒死,那個人就一直在尋找各種機(jī)會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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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這幾天,溫檸每天都惶恐不安。
每天晚上不是做噩夢夢到上一世的事,就是夢到父母死在海上,連具尸體都找不到的畫面。
每個午夜夢回她都被噩夢驚醒,驚醒后全身冷汗,幾乎要把她淹沒。
孟宴洲看在眼里,很心疼,又擔(dān)心她出事,花錢請了兩個保鏢隨身保護(hù)她,并每天晚上都會來醫(yī)院陪她睡覺。
每天晚上,溫檸都是緊緊攥著他手才能睡著。
她每次午夜驚醒后,都會看到男人趴在床邊,抓著她手安靜地睡著。
孟宴洲是成年男人,身形高大修長,每天窩在椅子上趴著睡很難受,溫檸提議他在她病床旁邊安置一張床。
但他不愿意,他說距離遠(yuǎn),抓不到他手她會不安。
后來溫檸又提議,讓他跟自已睡一張病床,這樣不僅距離近能牽著手,她還能感受到他心跳,她也能睡得安心。
但他也不愿意,給出的理由是男女授受不親,被人知道叔侄睡一張床,她名譽受損。
這個午夜,溫檸又驚醒了。
醒來后她看到孟宴洲又以坐在椅子上的姿勢趴在她床上睡著。
房內(nèi)只留了盞地?zé)簦柚璋档墓饩€,她緊緊地看著男人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