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大嘴巴。
蘇春蘭眉頭皺了皺:“你弟弟今天下午回來就割豬草去了,按昨晚的兩斤一分錢計算。你是當哥哥的,也一樣,今晚做飯洗碗,給你兩分錢。至于學費,等咱們家今年的小麥割完,就給你交?!?/p>
話外之意是,周超必須割麥。
“媽,我割完小麥,也掙不了十塊錢啊?!?/p>
“不要你掙錢交學費,而是要盡自已一份力,能割多少割多少,我給你開工錢?!?/p>
“咱們家一共幾畝地?”
“十二畝。”
他們四人每人兩畝,加上后院周老頭兩人的。
“要是我一天割完,能不能不用等月底,就結一半工錢給我?”
蘇春蘭笑了一聲。
大兒子怕是不知道十二畝是多少。
才會說這樣的話。
“你要是一天割完,我就給你結一半工錢,還讓你星期一帶著學費去交?!?/p>
蘇春蘭的話音落,大門口傳來周軍的聲音:“媽,我回來了?!?/p>
她回頭看去,周軍雙手抄兜,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從大門口進來。
嘴里永遠有一根草。
“你割的豬草呢?”
就知道這東西不靠譜。
蘇春蘭的臉頓時黑了下去。
周軍笑嘻嘻地,褲腿卷到膝蓋,從口袋里掏出來的雙手上還有泥,不是下河了,就去溝里作死了。
“媽,我先跟你確認一件事。”
蘇春蘭:“什么事,你快點說,說完去把鐮刀給我拿回來。”
前世,她一共喊周軍割過三次豬草。
第一次,他右手鐮左手草。
第二次,他玩到天黑,偷人家的草。
第三次,他直接把鐮刀都整丟了。
周超是了解周軍的,見他那副二流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