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先生,列車已經入站等候多時了。”列車員一口叫出了林年的名字,看起來芬格爾說的不錯,這趟列車的確是專門來接他的。
“這位也是卡塞爾學院的人?”林年有些驚訝。
“卡塞爾學院98級畢業(yè)生,歷史系?!绷熊噯T微笑著說。
林年和林弦對視一眼,看起來卡塞爾學院包分配這事兒還真不假,起碼這不就在芝加哥火車站里見到了一個畢業(yè)分配生嗎。
“還有我呢?!狈腋駹栍行┎粷M列車員唯獨不提他的名字:“好不容易走一次通道,就不能享受一下被人尊敬的特權嗎??!?/p>
“芬格爾今年你能攢夠績點成功畢業(yè)嗎?聽說學院里又在考慮下調你的等級了。”列車員看著芬格爾拿車票刷過,刷卡機亮起綠燈,“嘟”的一聲。
“我都到‘e’級了,難道‘e’級不是學院里最低的階級了嗎?我還能鑿穿地板嗎?”芬格爾苦著個臉。
“裝備部能鑿穿湮滅之井,你未必不能鑿穿地板。據說他們準備新增一個‘f’級,能成為每一次刷新評級下限的人,你應該與有榮焉啊?!绷熊噯T說。
“原來農奴都還不是我的底線,我還能變身成騾子學院給騾子管飯嗎?”
“這要取決于食堂里給你打飯的工作人員是不是土耳其人。”列車員說。
“只有叫阿凡提的土耳其人才喜歡騾子!其他土耳其人只喜歡驢肉火燒!”芬格爾不滿的大聲嚷嚷,看起來已經十分成功的把自己代入了一只騾子。
林年把車票劃過刷卡機,綠燈亮起,刷卡機響起了一段有節(jié)奏的蜂鳴。
“居然是‘a’級,果然曼施坦因教授的等待是值得的。”列車員眼睛微亮轉頭過來停止了跟芬格爾嘴貧。
“‘a’級?師弟發(fā)達了啊,我一直聽曼蒂學妹說你很不錯,但沒想到居然是‘a’級啊。”芬格爾也顯得很意外。
“a級就是最高了嗎?”林年好奇地問。
“上面還有‘s’級,不過只有校長才是‘s’級?!狈腋駹柦忉屨f。
“不,不只,‘s’級有更多,但不超過十人?!绷熊噯T豎起手指搖頭更正。
“難道是校董會那群家伙?”芬格爾疑惑地說:“那群老家伙還能濫用職權給自己提高權限的嗎?”
林弦劃過車票,綠燈亮起后響起了“?!钡囊宦?。
列車員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說:“居然還有新的職工。”
“職工?”芬格爾愣了一下看向林弦,他以為兩人都是新生。
“曼施坦因教授特聘的?!绷帜隇榱窒医忉屨f。
“學院近年很少外聘職工了?!绷熊噯T點點頭。
“我記得上次外聘的職工是那群海豹突擊隊的人吧?!狈腋駹栒f。
海豹突擊隊?
林年愣了一下,什么學校會聘請那些暴徒當職工?難道是拿來當保安嗎?他想了想卻沒問,芬格爾和列車員也沒解釋。
列車員帶著三人上了月臺,漆黑的高速列車停在鐵軌上,銀白色的藤蔓似紋路在車頭邊向后延展。正常的列車是不會有這些紋路的,這裝飾更像是被芝加哥城區(qū)里那些愛好街頭藝術的年輕人加工過一樣,只是加工1000次快車裝飾的是更加大師級別的人物。
在華麗車頭唯一打開的車門前,有光線晃了晃林年的眼睛,看去后才發(fā)現,那是曼施坦因教授站在陽光下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