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鈴聲一響,我磨磨蹭蹭不想chu教室門,可田曉卻一直cui我,我剛想說有事不去,她就拉著我往外走,還開始不停地跟我說張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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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話都插不上,只好無奈地聽她說話。
等田曉拉著我走到大食堂時,王冬和董小蕾正坐在大食堂靠近門的位置朝我和田曉招手,邊招手邊沖著我和田曉笑。
田曉直接朝打飯窗口走去,我不吃宵夜,所以找了一個背對食堂大門的位置坐下。我坐下后,董小蕾笑著坐到我旁邊跟我說她已經(jīng)幫我叫了米線。
我抬頭看著董小蕾說了聲謝謝,然后就看到楚奕楓正抬著一碗米線站在董小蕾前面。我假裝沒看到楚奕楓,低頭看著腳上那雙臟臟的白球鞋。
我只有一雙白球鞋,因為這學期幾乎每天都堅持練習八百米,跑道上又都是黑黑的煤灰,所以鞋子邊緣有點臟。
“奕楓,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米線?”,方齡齡的聲音。方齡齡邊說邊在我對面坐下,然后把一碗米線放在桌子上,拿起筷子開始攪碗里的米線。
“白緹,你在這兒太好了,我有一道物理題有點不確定,你能不能幫我看看?”,余熙的聲音在我背后響起。
我回頭看了余熙一眼,起身說道:“好,走吧?!?/p>
“你不吃了?”,余熙轉(zhuǎn)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田曉。
我搖頭。
“好,那小蕾你跟田曉說一聲,我和白緹先走了。”,余熙本想來拉我,但想了想又把手放下,然后跟我講那道物理題。
我從余熙她們宿舍走下樓時,差不多快到關(guān)燈時間,我小跑著回宿舍洗臉刷牙。
“唉,白緹,你知道嗎,楚奕楓和方齡齡剛才吵架了,方齡齡還哭了。”,田曉邊幫我加熱水邊說道。
“是嗎?”,趙莎莎奇怪地看著我和田曉,“估計啊,肯定又是因為楚奕楓跟其他女生說說笑笑。”
“可不是,像楚奕楓那樣花心的人,要是我啊,估計也郁悶。”,徐菲插嘴道。
我盯著盆里泛起漣漪的熱水笑了笑,拿起盆里的古巾覆蓋在小腿上。
泡好腳后,我又笑著倒水,笑著上床睡覺,笑著笑著就好了。
我本來還想笑著忍住不看楚奕楓給我寫的信,只是,最后還是沒忍住。
楚奕楓給我寫的那46封信已經(jīng)被我翻閱過無數(shù)次,許多封信上都沾著暗紅色的液體。每次看到那些原本鮮紅無比現(xiàn)在卻逐漸變暗的印記,我都告誡自己不準再次翻看這些信件,因為每次只要一打開楚奕楓寫給我的信,我內(nèi)心就無比內(nèi)疚,然后心底那個聲音就會不斷誘惑我拿起小刀。
我一直覺得自己很不正常,我不知道為什么那些紅色液體會減輕我對媽媽的負罪感,我覺得這種心理極其不正常,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不知道如何變得正常了,而且我還一直害怕別人知道我不正常,所以我總是焦慮不安、提心吊膽、惶恐不可終日。
只是,我真的覺得自己無能為力,我想跳出這種惡性循環(huán),卻力不從心。我希望有誰能幫幫我,但我知道沒人能幫我,沒人會幫我,而且媽媽一直跟我說求人不如求己,我還是只能靠自己。
每次劃完手掌心后,我就會有一段時間變得正常,這段變得正常的時間是我少有的快樂時光,而這次的正常則一直持續(xù)到期末考試完畢。
一想到放假,一想到回家,我每一個細胞都散發(fā)出快樂的信號。
在家里,我從來不會出現(xiàn)那個可怕的念頭,我也從來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