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和初中時候一樣,要不就看書,要不就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每當(dāng)這時候,我就想緊緊抱著她,直到把她心里的想法全部擠出來為止。
我想陪著她,我想她在我彈吉他的時候溫柔地看著我……
我想她能在我演出的時候坐在觀眾席上看著我笑……
我想寫好一首新歌以后第一個唱給她聽……
我想她能夠陪著我去‘有魚’……
我想她會像喜歡看書一樣喜歡我……
我想……
只是,她可以一臉云淡風(fēng)輕地看著我,但我卻要極力克制著被她撩撥得不斷腫脹的欲望,我何曾受過這種煎熬啊?可是,我卻從未想過強(qiáng)迫她,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是多么的正人君子啊!我真想站在‘有魚’的舞臺上大聲宣布原來我楚奕楓他媽的竟然是個正人君子。
我必須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澆冷水才能遏制住自己對她的渴望,可那種想把她揉進(jìn)身體里揉進(jìn)心里的沖動與日俱增,未曾因?yàn)樗且蝗缂韧牡鴾p少半分。
只是,那張臉,那個人,似乎離我很遠(yuǎn),很遠(yuǎn),遠(yuǎn)到不在我意識所及的范圍,遠(yuǎn)到不在我思想可觸的國度。
我試過逃離那間琴房去找別的女人,我想著只要把那些漂亮豐滿的女人抱在懷里,我就會變成原來那個浪蕩不羈的楚奕楓,但,我腳才剛跨出大門,我就感覺我像是在逐漸遠(yuǎn)離什么賴以生存的東西一般難受,那種窒息感讓我痛不欲生,所以每次的逃離都以掉頭轉(zhuǎn)向浴室自己解決而告終。
我他媽的什么時候變成正人君子了呢?我不想做正人君子,我想做衣冠禽獸,或者禽獸不如。
其實(shí),我已經(jīng)后悔了,因?yàn)槲殷@訝地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我囚禁她,是她囚禁我,而且還是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囚禁。
“哎……”
是在叫我嗎?我抬頭看了看站在廚房門旁邊的那朵玫瑰花,但是她一直低著頭,我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在跟我說話。
我關(guān)掉水龍頭看著她,盆里的碗筷上還沾著晶瑩的水滴。
“怎么了?”,我死死盯著剛才她用來喝粥的那個青花纏枝紋小碗。
她似乎很喜歡這個碗,因?yàn)槊看沃灰夷眠@個碗盛粥給她,她就接,不是這個碗她就會自己跑去櫥柜里翻出這個碗重新盛粥。
我感覺她在盯著正前方的白色墻壁,但她的眼神很渙散,似乎只是在睜著眼睛一般,就像昨晚她從客廳窗子俯視我的那種感覺一樣。
昨晚,我剛想去琴房看她,就接到老六的電話說他把我要的工具帶來了,讓我下去取。我才下到一樓,就看到老六提著工具箱看著我賊笑著。
“楓哥,給。”,老六把工具箱遞給我。
“楓哥,您這到底是要干嘛呀?”,筷子從車?yán)镒呦聛聿唤獾乜粗摇?/p>
筷子那兩條像筷子一樣細(xì)的大長腿似乎支撐不了他的身體,所以,他總喜歡靠著東西跟人說話。他現(xiàn)在正靠在打開的車門上,瞇眼看著我,鼻子上架著的眼鏡讓他看起來挺像個斯文人,可是,他到底有多斯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筷子,除了吉他和紅酒,能讓楓哥花心思的那就只有女人了。”,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