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小蕾姐,你們這次考得怎么樣?”,方齡齡的聲音。
幸好我沒回頭,我在心里暗暗想到,要不然就丟臉了。
“不怎么樣。”,董小蕾皺了皺眉,我又安感了董小蕾幾句。
我想回教室,但董小蕾一直跟我說話,我不知道如何推辭,只好耐心地聽著她說話。
方齡齡也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球場上的楚奕楓,我沒抬頭看楚奕楓,始終側(cè)身看著董小蕾,然后專注地聽她說話。
方齡齡不停地給楚奕楓加油,然后叫楚奕楓的名字。我不想聽到方齡齡的聲音,我也不想看到楚奕楓,等董小蕾好不容停止說話后就告辭離開了。
我知道家長會現(xiàn)在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所以我慢慢走到教學(xué)樓旁邊魚塘,然后在灌木叢旁邊蹲下等待螞蟻出來覓食。
可是,我等了好半天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一只螞蟻,我只好認認真真地沿著那個灌木叢開始尋找,可是直到田曉叫我,我都沒有找到一只螞蟻。
“白緹,我剛才看到楚奕楓的媽媽了,真的是太漂亮了,難怪我們班楚奕楓長得那么帥?!?,田曉看了看我面前的灌木叢,“是不是沒找到???”
“嗯?!?,我點頭。
“我和你一起找。”,田曉邊說邊蹲下。
只是,等到我們身后開始混亂起來,我和田曉也沒找到一只螞蟻。
開完家長會后,我們從大路回家。當(dāng)騎到我和楚奕楓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地方,我又不自覺地瞟了一眼那天楚奕楓所站的位置,然后笑了笑。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我第一次經(jīng)過這里,我本來以為我已經(jīng)沒事了,我已經(jīng)不會難過了,可是,當(dāng)我大老遠看到這里的時候,我心里還是覺得酸酸的,苦苦的。
不過,放假了,終于放假了,還有一年半我就可以離開初中奔赴高中了,我感覺離我的想象越來越近了,真的越來越近了。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當(dāng)我還沉浸在放假的喜悅中時,卻接道大婆住院的消息。等媽媽、二姨和二婆我們趕到縣醫(yī)院時,大婆正在輸液。
大婆的二兒子是縣醫(yī)院的麻醉師,我們到了醫(yī)院后,媽媽她們就去找二舅了。我坐在病床旁和二舅媽一起陪著大婆。我覺得大婆的臉色和氣色跟平常差不多,我看不出來她哪里有問題。
大婆一直躺著,然后拉著我的手。大婆沒說話,我也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她。
大婆、二婆和外婆長得真的很想,她們的臉型、發(fā)型和穿著都很像,村里的老人幾乎都留著和她們一樣的發(fā)型,只要看到大婆和二婆,我就會想到外婆。
看著二舅媽凝重的神色,我突然很害怕,因為外公、外婆和爸爸都是生病過世,現(xiàn)在大婆也生病了,我害怕,莫名的害怕。
大婆的身體一直很硬朗,我記得每次我陪她去如是庵的時候,她跑得比我還快。外婆在世的時候也是一樣,走路像風(fēng)一樣,做什么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和大婆一樣。她們姐妹三個,只有二婆性子比較慢,說話做事都是慢吞吞的,和大婆和外婆完全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