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早餐、中午飯、晚飯和夜宵那人通通都沒吃,也沒跨出過那間琴房一步。
柳姨急得直流淚,又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
我已經(jīng)在柳姨的示意下叫了那人好幾次,但,那人還是一聲不吭。
我知道柳姨眼里的疼惜之情,我知道蘇亦宏嘆息里的憂慮之情,可是,他們的這些感情為什么要我來承受?
不,我承受不起。
第二天,如此。
第三天,亦如此。
第四天清晨,好,很好。
“小緹,我求你了,你說句話吧?!保痰穆曇舸檀┠郎目諝?,直接穿透我的軀殼。
“媽……這樣……不公平……”,蘇亦宏應該是三人中最清醒的一個。
“白緹,楚奕楓這小子就他媽一混繭,混繭加王八繭,但,王八繭也得是一個活著的王八繭對吧?”,蕭海濤看著一聲不吭的我說道。
“媽,小蕭,你們……”,蘇亦宏平靜的語氣里有九分擔憂。
我知道,我知道了。
“好?!?,我松口了。
“真的?你說真的?”,柳姨驚喜地看著我。
“哎,和好就好了,楚……”
“媽,小蕭,我們先走吧,讓白緹單獨和小楓說?!?,蕭海濤還沒說完就被蘇亦宏給打斷道。
“也對,走,柳姨、亦宏哥,我?guī)銈兒仍绮枞ァ!保捄ξ赝浦毯吞K亦宏出了門。
就這樣,就這樣吧。
“楚奕楓,出來,我有話跟你說?!?/p>
沒動靜。
“那就算了?!?/p>
我轉身,門開了。
當看到那人的一瞬間,我確實是被嚇到了。
不是被那人蒼白的臉嚇到,不是被那人下巴上的胡須嚇到,不是被那人深陷的眼睛嚇到,不是被那人絕望的表情嚇到,而是被那人身上的死亡氣息嚇到。
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