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后來那三個月讓我痛不欲生的日子。
當方齡齡的聲音在客廳想起來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一種生物。當方齡齡開口罵她的時候,我承認我火了,我不能容忍別人那樣說她,可她卻一臉的淡定,然后冷冷地看著我和方齡齡,我頓時覺得自己太他媽賤了,她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呢?
當那句“誰說我喜歡她?她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脫口而出后,我偷瞟了她一眼,她還是什么反應都沒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所以,我最后就違心地答應晚上陪方齡齡吃飯。
其實,當我走出琴房并意識到她站在門口的時候,我很想跟她說我說不喜歡她是騙她的,我的心里只有她一個??墒牵难酃鈪s一直停留在柳姨身上,我知道她其實是因為柳姨才來叫我,所以,我直接無視她的存在,然后出了門。
當我和方齡齡到達“theone”時,人有點多,不過因為方齡齡事先預定了位子,不用排隊。方齡齡很喜歡“theone”,她說這是我第一次請她吃飯的地方,可是我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我也不喜歡吃西餐。
方齡齡不停地跟我講著我們的過去,可是,對于方齡齡說的那些事,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不記得我和方齡齡的結婚紀念日,我不記得方齡齡的生日,我不記得方齡齡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日子,我感覺方齡齡好像是在對我講著別人的故事一般,而方齡齡講得越多,我就越郁悶。
為什么我不喜歡方齡齡呢?
為什么我不喜歡伊韻呢?
為什么我不喜歡曼曼呢?
為什么我不喜歡王珊呢?
為什么我偏偏喜歡她呢?
為什么我偏偏愛上她呢?
我不停地喝酒,可是越喝越清醒,越清醒就越想她。原來,她在或不在,我都是這么的不開心。我開始懊惱自己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參加那個同學聚會,我懊惱自己為什么好端端的偏偏要去招惹她,我懊惱自己怎么就這么賤,我懊惱……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知道我要回家,因為只有在家里我才能安心入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睡在自己的床上,床頭柜上還放著一杯冰冷的醒酒茶和一張?zhí)嵝盐矣浀玫诙斐栽琰c的字條,我知道是方齡齡,可為什么是方齡齡,不是她呢?
當我下樓買早點的時候,她還安靜地睡在沙發(fā)上。我走過去,看見她的右手伸在外面,手腕上那條疤痕還清晰可見,想到她拿刀指著我的眼神,我的心又是一陣刺痛,我把她的手放到被子底下,然后下樓。剛走到樓下就看到老六一個人站在車門外抽煙。
“呦,楓哥,昨晚醉成那樣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老六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老六,你們回去吧。反正我一直在家,你們今天不用守了?!?,我知道老六他們是真累了,一天二十四小時輪班守在這里,任誰也受不了。
“楓哥,看你說的,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啊,就多發(fā)點獎金給兄弟們,大家伙自然高興。”,老六邊笑邊把煙掐掉。
我點頭。
“對了,楓哥,你這大清早的,干嘛去呀?”,老六拉了拉衣服,估計有點冷。
“買早點。待會兒我順道給你們帶點兒過來?!保蚁胫麄兛隙ㄟ€沒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