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后,我的手開始不自覺地顫抖,我心里的某種想法又開始不斷tiaochu來折磨我。我很想擺脫心底的聲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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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田曉說說話,但我不知該如何開口,我也開不了口。所以,我只好拼命用冷水洗臉,我希望那些冰冷的水能夠讓我平靜下來,我一邊洗臉一邊在心里默念著,可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平靜不了。
我突然覺得很害怕,因為我想大聲把里面的那些文字念出來,但是,我忍住了,我怕別人覺得我很奇怪,我怕別人覺得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怕怕別人覺得我不正常。
等我爬上床蓋上被子時,我的心還一陣一陣地抽痛,許多好的、不好的記憶完全涌上心頭,我突然很想哭,但是我哭不出來。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很想好好哭一場,然后把那些高興的、不高興的事全部拋之腦后,可我哭不出來,我真的哭不出來。
所以,我很羨慕劉小小,因為她的眼淚說來就來,她會在想她媽媽的時候哭著跟李曼說她想媽媽了,她會在考試不及格的時候哭著跟李曼說她怎么會那么笨。
我也想在心里難受的時候拉著田曉的手說我心里很難受……
我也想在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哭著問田曉怎么辦……
我也想在心底那種想法跳出來的時候抓住田曉的手臂尋求幫助……
我也想在……
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我不知道該跟田曉說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能說什么,我也不知道如何說,所以,所以只能算了,也真的只能算了,我自己會慢慢想辦法的,是的,媽媽說過了,靠天靠地不如靠己,靠自己終歸不會錯。
我不知道是哪一天,反正當(dāng)我好像聽到數(shù)學(xué)老師在課堂上提到什么證明一加一不等于二時,我頓時覺得我有事情可做了,我知道我該做什么了。
是的,我找到樂趣了,而且還是樂此不疲的樂趣。我躲在小教學(xué)樓三樓的圖書室里瘋狂地找相關(guān)書籍,什么數(shù)理邏輯,什么邏輯代數(shù),反正我找了一大堆看得懂看不懂的書天天躲在圖書室里研究。
上午放學(xué)后,我總是拉著田曉匆忙跑向食堂,吃過中飯就躺到床上看那些我根本看不懂但卻看得津津有味的書,下午放學(xué)后,我也是一吃完晚飯就跑到圖書室瘋狂地計算著,看著那些復(fù)雜的概念和公式,直到快要上課才離開圖書室朝教室走去。
每次,當(dāng)我從圖書室走出來的時候,我都能看到不遠(yuǎn)處站在教室前門石世旁和方齡齡說話的楚奕楓,然后我都是笑笑,定定神,然后淡定地下樓梯回教室。
“白緹,你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田曉邊翻著我厚厚的一大沓寫滿公式和數(shù)字的草稿紙邊看著我,“你還真的在研究什么一加一不等于二?”
我看著田曉認(rèn)真地點點頭。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一加一等于二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你還天天埋頭證明它不等于二,你是不是學(xué)數(shù)學(xué)學(xué)得有點不正常了?”,田曉邊說邊來摸我的額頭。
我看著田曉笑了笑,然后認(rèn)真答道:“田曉,你放心,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p>
可田曉還是一副不太相信我的樣子,然后又看了看我從圖書室借出來的書。
“我看不像,我覺得你這段時間怪怪的?!?,田曉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心里一驚,我以為田曉看出什么來了,趕緊收回原本想瞟向楚奕楓的視線,低頭看著那些草稿紙說道:“我正常得很,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