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她并沒有帶太多可裝材料的器皿,原本只打算搞完那個尸花腐血糖,再慢悠悠的回去,這樣也同時可以避開那幾個在蘋果屋盯上她的人。
眼底下的這些酪脂蟲材料,往日并不會像此刻這樣有大規(guī)模的死一片的金盞花,能一下子爆發(fā)這么多蟲子材料出來。
“平夏女巫,這蟲子你看是要怎么處理?!碧A昊蒼見女巫還一臉不舍地看著這蟲子,心底是希望最好是別處理了,讓他一腳都踩死得了。
阮平夏沉思了片刻,還是從藤骨箱里拿出了一個布袋來。
不能浪費(fèi),錯過了今天,下一次啥時候能再遇著這么多的酪脂蟲也說不定了。
這幾天下來,每天睡醒了就是采集材料,煉制藥劑,搞得阮平夏被訓(xùn)練得已經(jīng)習(xí)慣了珍視每一份材料這種思維,默默的將日常生活思考重心也都和蘋果女巫同步。
女巫的生活十分簡單,在沒有恢復(fù)記憶之前,這就是她的日常。
“裝這里面,你提著這袋子,綁緊袋口小心別讓它們爬出來就行?!比钇较陌巡即盘俟窍渖希疽馓A昊蒼將酪脂蟲全打包帶走。
這一次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帶上幫忙采集材料的幫手確實是很香。
以前女巫要么偶爾有動物幫忙采集材料,要么是植物乖乖配合,剩下的就是自己小心處理,畢竟土著居民基本都很怕她,沒有人會想靠近她。
現(xiàn)在能通點人性的動物都跑光了,會配合的植物也蔫了吧唧的。
藺昊蒼也沒說啥,拿過布袋,三兩下的就把所有蟲子搗騰進(jìn)去了。
找來一根直溜的樹棍,把蟲袋子綁在樹棍尾端,扛在肩上。
祁凜找到了新的扶手,他把手搭在藤骨箱上,跟著藤骨箱的節(jié)奏走,藺昊蒼又給他找來了一根樹棍,充當(dāng)他的盲杖。
三人各自適應(yīng)自己的身體現(xiàn)狀,阮平夏也不需要考慮他們,放慢自己的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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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橡樹林走的路上,他們遇見了老樵夫。
老樵夫住在林邊的小木屋,以前每天天不亮就扛著斧頭去砍樹,中午會坐在橡樹底下削木勺,見了孩子就笑,會把剛削好的小木馬塞過去。
可現(xiàn)在,他沒扛斧頭,只是蹲在木屋門口的石階上,手里捧著一個沒完工的木勺,指尖反復(fù)摩挲著勺柄上的紋路。
聽見腳步聲,老樵夫抬起頭,眼神里沒有往日的亮堂,反而蒙著一層霧似的茫然。
他看見蘋果女巫,又看到她身后跟著兩個人,一個缺胳膊,一個沒眼睛。
老樵夫張了張嘴,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對蘋果女巫感到惶恐的。
他想說什么,卻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木勺,又抬頭看了看身后的橡樹。
那棵他砍了幾十年的橡樹,如今枝椏上爬滿了亂藤,葉子落得只剩幾片。
“你說,我為什么要削木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