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之后,門外之人一邊輕輕咳嗽,一邊走了進來。
身形偏瘦,臉頰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似乎弱不禁風。
衣裳是鎮(zhèn)魔司的款式。
只不過既不是棕色也不是金色,而是玉色。
宛如溫潤良玉。
在百槐堂里養(yǎng)傷的楚慧婕見到來者,當即彎腰抱拳舉過頭頂:“棕衣楚慧婕,見過首座大人?!?/p>
“這又不是在鎮(zhèn)魔司,楚棕衣也在養(yǎng)傷不必履職,何必這么多禮,倒是楚棕衣為鎮(zhèn)魔司負傷,鎮(zhèn)魔司卻無法治療楚棕衣的傷勢,實在汗顏?!?/p>
統(tǒng)領著鎮(zhèn)魔司的馮延年語氣溫和,笑著搖了搖頭。
“楚棕衣不必管我,你繼續(xù)跟著學劍便是?!?/p>
馮首座環(huán)視了百槐堂的這間小院,最后看向了依舊在悠哉喝茶,完全不說起身相迎的張槐谷。
“張神醫(yī)這里倒是難得這么熱鬧。”
以前百槐堂里就張槐谷和張?zhí)焯旄概恕?/p>
現在呢?
白去蹤在指導張?zhí)焯炀殑Γ炷旰统坻荚谂杂^摩,更遠一點還有徐菇在逗著酥酥。
確實熱鬧了不少。
張槐谷捏著茶杯,淡淡地說道:“總不及馮首座才殺了天魔教左右二使的熱鬧大?!?/p>
“馮某僥幸撿漏而已,不值一提。”
“就算是撿漏,能撿到也是你的本事了,況且這是為天下除害,我要是不懂事豈不成了小人?馮首座既然來了,就坐我面前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命該怎么調理?!?/p>
張槐谷似乎知道馮延年的來意。
不過想想也是。
馮延年來這百槐堂,還能為了什么事呢?
“咳,咳咳——張神醫(yī)多慮,馮某并無要挾之意。”
“行了,知道你沒有,是我自己愿意給你看?!?/p>
先天不足的鎮(zhèn)魔司首座咳嗽著坐到了張槐谷的面前,張槐谷放下茶杯號脈望氣,大約一刻鐘后,這位名氣和脾氣都挺大的神醫(yī)便心中有數了。
“馮首座這先天不足的命數,想怎么調理?”
“請問張神醫(yī),能朝著什么方向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