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愚把人打得自己滿身肥膘都在亂顫,直到湯正信奄奄一息了,他自己也累著了才算完事,似乎看出了陸金衣在想什么,他擦了一把額頭上打人累出來汗,解釋道:
“陸大人放心,我這就是先打他一頓給自己出出氣,沒別的想法。”
“這王八犢子……草!”
熊愚罵著似乎還是不解氣,又踹了湯正信一腳。
“狗操的玩意,還活著沒?”
湯正信渾身骨頭疼,就只剩一口氣了,倒也是強撐著開口:“還,還活著,多、多謝少東家手下留情,我,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都這份上了,還知道說場面話拍打馬屁。
也算是相當?shù)谋M職盡責了。
“草!還在這里給我賣乖,你以為還能有下次?來,我問你,你現(xiàn)在可猜出了為什么朝廷都還沒開口,我就自發(fā)性捐了藥材?”
湯正信即便頭昏腦漲,還是認真思考了答案:“因為……因為少東家之前牽扯到天魔教,這次給大焱朝廷表個態(tài)?”
“說得好,還有嗎?”
“還……還因為少東家體恤百姓,不忍見百姓受苦?”
“好,就這兩個嗎?”
“少、少東家拋磚引玉,也想賺江揚郡的藥材錢?”
“狗東西,我都說這錢我都不敢賺,你當我是開玩笑的嗎?告訴你,還有個原因是我大哥插手了江揚郡的事情,我捐的這藥材也是在支持我大哥,你是半點不懂??!”
熊愚顯然是已經(jīng)氣急敗壞了。
說話臟得不行。
湯正信已經(jīng)是沒什么力氣開口了,不想他真想頂撞一句問一問。
我她娘哪知道這里面還有你大哥的事???
不過湯正信雖然不知道熊愚有個好大哥,但熊愚其實是知道湯正信的存在。
只是之前沒管。
“來,你再說說看,你覺得我為什么要跟著車隊萬里迢迢來到這江揚郡?”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
熊愚越說越氣,肺都快炸了:
“錢莊里有大掌柜的手不干凈伸過了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lián)棋X,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