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說不通,如果他真的投靠了玄雍,在玄雍發(fā)兵進攻大焱的時候,與大軍里應外合才是上選。”
“但現(xiàn)在為這怪病暴露出來,應當不算是盡其用?!?/p>
“也許被策反的只是程峰,是在離間大焱朝廷與南云郡守趙銘……”
一位大焱郡守,還是在戍離軍后方的郡守,在恰當?shù)臅r候跳反,對于那位蕭大將軍而言無異于釜底抽薪,有可能一戰(zhàn)擊穿大焱南境防線。
趙銘發(fā)揮出的作用,是難以替代的。
但是現(xiàn)在的南云怪病,用得著讓趙銘暴露出來嗎?這可以說是大材小用了,根本用不著動用這枚暗棋,暴露的風險和收益不成比例。
李夷吾想不通。
但從李夷吾透露出來的消息中,徐年至少看出來了,程峰與趙銘這這主子與門客,可沒有表面上那么嚴于律己,藏著禍水。
徐年把李夷吾在夢境里說出來的線索復述給眾人。
申云公面色忽變,有些不敢置信。
“是趙大人的門客程峰殺了吳縣令?這、這怎么會……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申云公對趙銘的信任,可不僅僅是拿人手短,更是建立在南云郡守這么多年的功績上。
他看在眼里。
從未看出這位郡守是什么奸臣。
唯一的弊病,就在獨子身上了。
羅英嘆了口氣,看著死不瞑目的吳子貴,神情有些悲憫:“趙銘或許也沒想到南云郡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可能以為這只是和過往一樣,替他兒子擦擦屁股而已,卻沒想到一念之差,釀成大禍?!?/p>
申云公忙問道:“夫人,你難道……知道些什么?”
羅英說道:“截云城出事前,吳縣令曾邀公公和我吃過一次酒,吳縣令喝了半醉,罵了趙花宸幾句?!?/p>
“趙花宸也就是趙銘的獨子?!?/p>
“吳縣令的意思是,他去查了老……去查了李先生的來歷,發(fā)現(xiàn)是被人牙子從玄雍國賣到截云城里的?!?/p>
“雖然身份底細當時還沒查清,但卻意外查到了趙花宸與人牙子有來往。”
申云公問道:“有來往?人牙子莫非是趙花宸的人?”
羅英搖搖頭:“這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