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地伺候著,從小仆人跟到了老仆從。
跟隨姑父一起上過戰(zhàn)場,現(xiàn)在空空蕩蕩的右臂便是那時為了護住還未成折沖將軍的姑父所致。
不過謝瓊文有點奇怪。
鎮(zhèn)國公府諱莫如深,火蛇幫卻只需要加錢。
這該歸咎于家大業(yè)大謹小慎微呢,還是不知者的無所畏?
不過這都暫無關系。
徐年不僅沒有縮在百槐堂,還每天上街溜達,天天都在南屏街茶樓聽書,去安慶街吃豆腐腦。
謝瓊文喜怒參半。
喜的是,京城畢竟天子腳下,火蛇幫要動手也得挑時間和地點,但對方這樣有規(guī)律可循的逛街路線,便留下了極大的可乘之機。
而怒的則是……這人也太不把他謝瓊文當回事了吧?
還敢這么大大咧咧的上街溜達?
這要是在天水郡,誰要是得罪了謝瓊文,不管是故意還是無心,都是惶惶不可終日地等著大禍臨頭,哪敢這么悠閑度日!
是京兆府告狀不成沒有后續(xù),帶給他的自信嗎?
治不了處處透露著奇怪的百槐堂,我還能治不了一個來京治病的泥腿子!
安慶街,一家食樓臨窗的位置上,謝瓊文點了滿桌菜肴和最貴的酒,眺望著那間不過三文錢一碗的小小豆腐攤,裹著頭巾的青蔥少女已經(jīng)是在和眉眼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婦女一同忙碌了。
比起先前一人,輕松了不少。
謝瓊文抿了口酒皺了皺眉,雖然已經(jīng)是這食樓里最好的酒了,但依舊不能讓他滿意,安慶街不比那些繁華的街道,開在這里的食樓也沒什么響亮的招牌菜,酒水都差了檔次。
他放下酒杯,淡淡地問道:“你們準備怎么動手?”
坐在旁邊的徐志正美滋滋地喝著平日里點不起的好酒,聽到謝公子垂詢,放下酒杯胸有成竹。
“那姓徐的家伙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百槐堂的張?zhí)焯旌秃傃F都不在身邊?!?/p>
“他吃完豆腐腦會途徑一條巷子,往常那里就沒什么人?!?/p>
“今日更是已經(jīng)打點好了,巡街的捕快也會恰好繞過了這條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