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呼應本心。
白去蹤在來找徐年之前,就已經(jīng)拿著圣人筆擱去找過圣人筆了,但方位可以確定,他卻無法得到那支圣人筆。
如若不然。
天底下最大的賊,哪可能上趕著來當散財童子。
“東西我就贈與小兄弟了,拿不拿得出那支儒家圣人留下的筆,是小兄弟你自己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反正那支圣人筆只要不落入佛門禿驢的手里我就沒啥意見?!?/p>
一口一個禿驢。
聽的出來白去蹤似乎對佛門不太滿意。
“走啦,回去還得要教張丫頭練劍。”
青衫俠客后退了一步,身影便隱沒在白霧當中,不過仍有一句話留了下來。
“小兄弟下次若是再遇到我那孽徒,若是發(fā)生了什么沖突,如果有留手的余地,還請留我那孽徒一條性命……”
徐年看著手里的圣人筆擱。
白霧阻隔之下,他不知道白去蹤是否已經(jīng)離去,耳目是否還在這里。
但他依舊點了點頭。
“我盡量?!?/p>
先前遇到盜首徒弟的時候,徐年其實沒有下殺手,不過那時并非是什么心慈手軟,而是想生擒下來,問一問他身上那件散發(fā)出和自己血脈相連氣息的物品有何來歷。
不過不虧是盜首的徒弟。
這身法可謂滑不溜秋,再有修身林中的白霧遮掩,沒能擒住。
有了圣人筆擱在手,徐年在這滿是白霧的修身林中成功感應到了一個方向,一路向前經(jīng)歷了數(shù)次幻境之后,見到了一張長案。
長案之上,空無一物。
徐年走近長案,手中筆擱微微顫抖,散發(fā)出某種強烈的意愿。
如同離家游子終歸鄉(xiāng)。
徐年感受到了這股意愿,他若有所思地把筆擱放在了長案之上。
白霧倒卷,此地只剩下竹林蒼翠。
一支筆自虛無中浮現(xiàn)而出,靜靜地擱在了筆擱上面。
渾如一體。
就好像從來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