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樓主從九山郡追到這京城之外,想必不會只是來說幾句話的吧?我自問殺人的本事不如寧樓主,那就只能借于外物了。”
“這可說不定,沒準我就只是來說幾句話的呢?”
寧婧笑了笑。
隨后她的視線從徐年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棗紅馬的背上,迎著羊角辮少女那怡然不懼的目光,她倒是有點欣賞。
難得遇到這般知道自己是誰,卻不害怕的小姑娘。
寧婧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小姑娘,你給我下的那毒是什么?”
張?zhí)焯煅壑樽佣紱]動一下,便搖搖頭直接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p>
“你下的毒,你會不知道?”
“我只是略微懂得如何下毒,但這毒是京城里面一家叫做百槐堂醫(yī)館里的大夫張槐谷搗鼓出來的玩意兒,寧樓主要想知道這毒是什么,可得去找那姓張的才行。”
張?zhí)焯爝@一開口,便毫不顧忌地把禍水引到了張槐谷的頭上。
此時應當是坐在百槐堂里喝茶的張槐谷要是知道,他的女兒三言兩語就幫他在朱樓大樓主的面前刷了一番存在感,不知會有何感想。
不過也可能沒有感想,畢竟說不定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
“是嗎?有空我會去你說的百槐堂看一看,不過你身上應該還有這毒藥吧,賣我?guī)讋┤绾???/p>
寧婧這一開口,還真是誰都想不到。
她竟然想買藥。
張?zhí)焯煊行┖?,沉聲道:“我這藥可是百槐堂的獨家秘藥,寧樓主要是想買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出的起價格嗎?”
“你說說,什么價?”
“黃金有價性命無價,就以我和徐哥的性命為價怎么樣?寧樓主拿了這藥就走,以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你這八品的小姑娘且不說了,你這位徐哥可是一位五品境的道門大真人,他那一條命若是掛在朱樓,少說也值得黃金千兩,你這毒藥就算是金子煉出來的,也不至于賣這么貴吧?”
“寧樓主有所不知,那姓張的是個奸商,賣我就賣的貴啊,不過這貴也有貴的道理,寧樓主買了這藥,若是能拿去拌飯給武帝吃,武帝都得中招呢?!?/p>
“是嗎?”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