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哲思嘴角顫了一下。
徐大夫人指尖壓了下太陽穴。
徐承咽下嘴里的點心,疑惑道:“娘和曹伯是在找誰偷了刀對吧?”
“這些下人只是府上仆役,祠堂里的刀不屬于他們,他們拿了就是偷?!?/p>
“但我是鎮(zhèn)國公府的大少爺啊,祠堂里那把刀是我家的沒錯吧,我家的就是我的……所以,我拿了我自己的東西,怎么也不能算偷吧?!?/p>
“既然我不算偷,娘和曹伯是要找偷刀的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邏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到最后還閉環(huán)了。
不能說完美無缺,但至少一時之間把曹哲思都鎮(zhèn)住了,竟是不知道該怎么糾正這一謬誤,不過……事情重點也不在這里,是偷是拿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鎮(zhèn)國公那柄樸刀的下落。
曹哲思咳了兩聲,輕聲問道:“咳咳……所以祠堂里的那柄樸刀,如今是在承少爺手上嗎?”
此時,徐大夫人也難得用嚴(yán)肅至極的目光凝視著親生兒子徐承,擅動祠堂里的那柄鎮(zhèn)國公樸刀,哪怕是承兒做的,她這個當(dāng)娘的一家主母,哪怕平日里再怎么寵溺,這次也不能輕易姑息了。
不過讓徐大夫人松了口氣的是,徐承搖了搖。
“沒在我手上,我又不是傻子,曹伯和娘親都在找那柄刀,要是在我手上,我肯定就拿出來給你們了啊……”
是啊。
承兒雖然單純天真,偶爾顯得有些執(zhí)拗,沒那么多花花腸子,但本心又不壞,是個好孩子。
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明知道府里上下為了找回那柄祠堂里的那柄樸刀已經(jīng)急到焦頭爛額了,如果樸刀真在他手上,他早就已經(jīng)拿出來了才對。
再說了,承兒只是進過祠堂而已。
進過祠堂的人又不止他一個人,難道個個都是偷刀賊嗎?
已然在心里為徐承開脫完畢的徐大夫人儼然是暫時忘卻了,別說進過祠堂了,只要是接近過祠堂的那些下人,在她眼里可是個個都像是偷刀賊。
只是沒打夠。
只是刑罰還不夠。
一個個都死咬著不開口。
曹哲思也相信承少爺沒有偷刀,但他倒是想問問承少爺好端端為什么要進祠堂,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徐承將一塊點心塞進嘴里。
囫圇著。
又說了一通話:“那柄刀我早就放回去了,之后是誰拿了我也不知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偷了刀,讓娘親和曹伯這么著急,我一定要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徐大夫人臉色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