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呢,其實我沒信什么神明,再者你信的天魔要真是萬能,早就應當是這天地正統(tǒng),不會只有你們天魔教信了……”
徐年知道自己這來回掰扯天魔不是萬能。
其實很欠打。
他就是存心的想要破防晁苑博。
沒別的原因,就是看不慣把未來與希望,寄托在所謂神魔的身上。
不過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晁苑博在被反復指出他信仰的正神不可能是萬能之后,沒有任何惱羞成怒的跡象。
晁苑博微微笑著。
笑容中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yōu)越感。
“你們這些吃他人血肉的骯臟之人根本不知道我在圣教之中見證過的神跡……假如如果你們也能洗掉身上的污濁,入我圣教見證到神跡,就不會有這么可笑的念頭了?!?/p>
“一夜之間長滿麥穗的田地,永遠碩果累累摘下一顆果子又會立刻長出一顆的果樹,流淌著無盡蜂蜜的河流……這些,我統(tǒng)統(tǒng)都見過!”
“我見過真正的正神威能,所以我才深信其萬能,堅信圣教能帶來一個再沒有人會感到痛苦的大同世界——”
在最后一個話音落下時,早就已經暗中積蓄著力氣的晁苑博手腕一動,袖口里面滑出了一根冰針。
冰針中間凝固著一滴鮮血。
晁苑博握著滑入掌心的冰針猛然刺出,不過不是刺向近一點的陸不池或者遠一點的徐年,而是彎曲胳膊,朝著自己的喉嚨要害之間刺了下去!
只不過這抱著赴死之心的決絕行為,在一直提防未曾懈怠的陸不池的槍尖之下。
還是太慢了。
一點寒芒刺出。
沒有冒然刺破冰針或者是了結掉晁苑博的性命,老成持重的陸不池深知怎樣處理最為穩(wěn)妥。
他的槍尖精準無誤地刺穿了晁苑博的手掌,釘在精鐵車廂之上。
僅僅是阻止了晁苑博以冰針自盡的行為。
把變故壓到最小。
冰針脫手落下,陸不池剛伸出手想要撈起來問問晁苑博這冰針有何用途時,卻見冰針都還沒有落地,在下墜的過程中那一層冰就已經無故碎掉了。
裂痕是從內而外。
原本凝固在冰針里的那一滴血似乎蘊含著生命,陸不池從中感受到了澎湃到令他都有些心悸的血氣之力。
眼看著那滴鮮血如同有生命一般飛向了晁苑博的眉心,槍尖寒芒再度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