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不致死,只是癢到難以承受時,為了止癢而不顧一切瘋狂不已的抓撓,才會自己給自己留下傷勢。
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傷得嚴重了,自然便會死。
捆住手腳確實能避免造成傷勢,只不過癢卻不能撓,那種鉆心的酥酥麻麻,何嘗不是一種酷刑呢?
“江大哥,你、你做什么?別,別……癢,我癢啊,快癢死我了……幫我撓撓,幫我撓一下啊啊啊!江天偉你給我松綁!我為你辦事,你就這么對我?我按你的吩咐打傷了聶……”
李健仞顯然不具備頑強的意志力,在被捆住手腳無處撓癢之后,他的心理防線很快就土崩瓦解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都已經(jīng)不明白。
江天偉反應(yīng)極快,冷著臉一記手刀敲在了李健仞的后頸上,力度拿捏地恰到好處,李健仞兩眼一黑便要暈了過去,他和江天偉間的秘密都已經(jīng)冒出嗓子眼了,就這么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真是個廢物……”
江天偉低聲罵道,要是早知道李健仞如此不濟事,他就不該找這蠢貨合作,不就是癢而已嗎?又不是要你的命,這也忍不住,要在這里作妖節(jié)外生枝。
不過他覺得自己也是糊涂了,既然是癢而已,何必聽那張年年的話綁住手腳呢?她的建議分明是沒安好心吧,明明像這般敲暈不就完事了,既免去了李健仞的瘙癢之痛也讓其沒法亂開口抖出什么不該說的秘密。
一舉兩得,多簡單。
“……嘖嘖,這就打暈了?你不是江家在這里管事的人嗎?他好像還想上臺比武賺點積分呢,你卻不由分說地打暈了他,這算不算干擾比武的正常進行???”
張?zhí)焯斓穆曇粼俣蕊h了過來。
連嘖帶說,角度還刁鉆,滿滿的陰陽怪氣。
江天偉惱火得想要打人,但想起江家的命令,他硬生生地忍了下去,沉聲說道:“張姑娘不肯給解藥,便只能用這一時之間的權(quán)宜之計了,至于說我干擾比武……李健仞中了張姑娘這毒,難道還能上得了擂臺?”
“是有點困難。”張?zhí)焯焐钜詾槿坏攸c點頭,爾后話語一轉(zhuǎn),笑著說道,“不過你不會以為打暈就行了吧?我這獨門秘方的解藥敢賣你一百兩黃金,豈能如此輕易就被你找到廉價無害的替代方式嗎?”
話音剛落。
江天偉便聽到了幾聲哼哼,是李健仞醒了過來!
不應(yīng)當啊。
他剛剛這一記手刀,保管也該讓李健仞有兩三個時辰的深度睡眠,怎么這么快就醒過來了?
剛醒過來的李健仞手腳不能動彈,卻還是在地上扭來扭曲,嘴里哼唧來哼唧去都離不開一個癢字,吵著要江天偉給他松綁,江天偉一不能讓李健仞因為撓癢把自己活活撓死,二又不想聽到他口無遮攔爆出秘密,思來想去松綁是肯定不能松綁,但卻能在他嘴里加塞一團布。
堵住了嘴,不讓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