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位聶大俠呢?”
跳下擂臺的張?zhí)焯旎氐叫炷晟磉?,沒看見聶驚山的身影。
“方才喊到了他的名字,上擂臺去了。”
“手弩的事情,哥你和他說了嗎?他什么看法?”
“說是說了,不過他應(yīng)當是有些猶疑,說是感謝我跟他透露這些,他自己會看著辦?!?/p>
張?zhí)焯禳c了點頭,她覺得說了便夠了。
至于聶驚山接下來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好歹是個在江湖都已經(jīng)闖出了名聲的大俠,難道還能不懂,路都是自己選的嗎?
雖然沒有放下助人情節(jié),但他人自己選擇的命運也總得要尊重一下,如果聶驚山鐵了心去聽江家老祖講武,為此甘愿冒著未知風險,他們總不能把人綁了關(guān)起來,非不讓去吧。
“對了哥,這江試武好像有點問題,我感覺他不止是七品境?!?/p>
徐年看出江試武在壓制著修行境界,是靠著道門五品境的修為,而張?zhí)焯靹t是憑借著醫(yī)術(shù)造詣以及她畢竟實打?qū)嵉暮徒囄浣贿^了手,敏銳察覺到江試武種種表現(xiàn)都有點不像是一個七品境武夫能做出來的。
不過也不能排除有一絲可能,江試武只不過是天賦異稟,就是能為尋常武夫所不能。
徐年剛想和張?zhí)焯煺f說江試武的境界問題,卻沒想到張?zhí)焯旆炊纫徊介_了口,他略作沉吟,既然天天都已經(jīng)看出了蹊蹺,恐怕不只是看出來而已,已經(jīng)做過了手腳。
徐年輕聲問道:“那你做了什么?”
張?zhí)焯於褐炙?,握著小狐貍懶洋洋的小爪爪,笑容狡黠:“也沒做什么啦,既然他說自己是七品境武夫,我就幫他把血氣鞏固在了七品境武夫的范疇之內(nèi),如果他當真只是七品境武夫,便是我大發(fā)善心幫他固本培元了,但如果他其實不在七品境,之后再想要動用更高境界更多的血氣,那就相當于氣血得再沖一次關(guān)了?!?/p>
在言軒海游刃有余躲閃劍鋒的時候,張?zhí)焯斐傻目刹恢皇莿荻?,每一次揮劍雖然揮空了,但卻不妨礙無形無色的藥粉混雜在空氣中,隨著呼吸,隨著附著在肌膚上,逐漸滲透言軒海的身體,消融入血。
對此毫無察覺的江家供奉,還以為自己僅僅是白挨了一頓削,正為張年年認輸認得太果斷,為自己沒能傷到她而感到可惜呢,完全沒有意識到等待自己將會是什么。
“……七品武夫張歲挑戰(zhàn)飛花劍令狐中人!”
徐年邁步走了過去:“到我了,我也上去掙點積分?!?/p>
睡不醒的酥酥打了個哈欠,從徐年的肩膀轉(zhuǎn)移到了張?zhí)焯斓膽驯М斨?,縮了縮脖子蜷成了一團。
到時候江家老祖講武,是按積分決定的座次遠近,要是分太低了,坐得離那位江家老祖太遠,豈不是不能第一時間看清江家老祖的動作。
另一邊。
言軒海在打贏之后沒有守擂,重新再次報名,別人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個對手是誰,但他顯然已經(jīng)了然于胸,徑直朝著一處擂臺走去,等到他猶如閑庭信步走到了擂臺底下的時候,剛好一聲響亮的吆喝,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七品武夫江試武挑戰(zhàn)七品境木焚道人!”
七品對七品。
僅是從這一聲吆喝里的信息來看,便知道這是這場武林盛會期間最高境界規(guī)格的擂臺比武了,畢竟最高也就是七品境,江試武雖然耳生,似乎之前都沒怎么聽到過,也許是錯過了前面幾日,今天才趕來參加?但是木焚道人經(jīng)過這幾日的擂臺比試,雖然之前籍籍無名,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如雷貫耳了。
全戰(zhàn)全勝,僅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