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池轉(zhuǎn)過身,似乎就要離去。
典裕凝望著陸不池的背影,嘴唇翕動,似乎有話想說,有話想問,但最終卻是沒有說出口。
一點寒光乍現(xiàn),隨后勁風撲面,槍出如蟒。
陸不池倏然殺了個回馬槍。
典裕防備是有,但卻沒料到陸不池下手如此果斷,前腳剛做出要走得勢態(tài),反手便是刺出一槍,直插心口,奔著要害而去。
典裕躲過了要害,但卻沒躲過這一槍,槍尖刺入了肩膀三寸,拔出時帶出的鮮血染紅了鎮(zhèn)魔司金衣的官服。
“陸大人,你這是何意?我在鎮(zhèn)魔司兢兢業(yè)業(yè)這么多年,也算得上一句勞苦功高,今日之事我最多是辦事不力,何至于勞煩大人親手殺我?”
同為六品境武夫,典裕也不至于被一招偷襲得手,一掌拍向槍身,亂了陸不池第二槍的軌跡,他趁機飛快后退,拉開了距離。
沒有立刻還擊。
滿臉震驚,大聲喝問的語氣中既有難以置信,也有如同遭到背叛的憤怒。
陸不池那張柔美不輸絕色女子的面龐上此刻只剩下陰冷之意,手中長槍往前遞送,間不容發(fā)刺出第三槍。
他寥寥幾個字的回應,言簡意賅:“背叛朝廷是為反賊,典裕你可知罪?”
“我何時背叛了朝廷?”
典裕咬牙反問,艱難躲過了陸不池的第三槍。
不過兩人所在的地點是江揚郡的鎮(zhèn)魔司衙門之內(nèi),倏然交手的動靜以及典裕的大喊都已經(jīng)傳了出去。
在衙門中當值的那些鎮(zhèn)魔司捕快不約而同地趕了過來。
進來就看到陸金衣的長槍刺向了典金衣,金衣反目的場面讓他們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恰在這時,典裕大喝一聲:“陸不池,我敬你是首座欽點之人,無意與你爭權奪位,但你為了自己的席位穩(wěn)固,便要對我趕盡殺絕,這是否太過分了!”
此言一出。
幾名鎮(zhèn)魔司捕快都做出義憤填膺的神色。
“典金衣為了鎮(zhèn)魔司做了多少事,大家都有目共睹,陸大人豈能卸磨殺驢?”
“今日死的典金衣,明日死的便是你我!”
“雖然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這條命都是典金衣救下,今日即便不是陸大人的敵手,以命相報還給典金衣又何妨……”
這幾個人,其實都是典裕的心腹。
人在混亂的情況下都容易從中,有了這幾個人的帶頭,更多的江揚郡鎮(zhèn)魔司捕快便也豁出去了,揮刀沖向陸不池。
陸不池在鎮(zhèn)魔司的威望雖高,位列八大金衣之首,但他畢竟是京城鎮(zhèn)魔司的金衣。
典裕卻已經(jīng)在江揚郡坐鎮(zhèn)了許多年,是距離江揚郡的這些鎮(zhèn)魔司捕快最近的金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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