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倏然說道。
典?;匾岳湫Γ骸笆前?,我是沒有親眼看到過,大真人難道要義正言辭的反駁我,大焱天子沒有沾染過天魔之力嗎?”
出乎這位為了心中大義背叛朝廷的鎮(zhèn)魔司金衣的預料。
在京城聲名鵲起的道門大真人在他的這一質問下,只是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p>
典裕愣了。
他想過徐年或許會大方承認,或許會咬死不認,卻唯獨沒想過會是不知道。
徐年目光平靜,淡淡地說道:“這很奇怪嗎?”
“你似乎對我有些誤解,覺得我身為道門大真人就該是高坐云端俯瞰眾生,什么都知道?但你似乎不知道,就算是丁前輩也不是無所不知,不然他又怎么會掉進你們這一局當中呢?”
“只不過我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你說的再怎么頭頭是道聳人聽聞,我可能會懷疑但也最多就只是懷疑而已,沒有實打實的證據(jù),沒有親眼所見,我既不會盲目的認為我是對的,也不會偏聽偏信覺得你這仿佛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論調就都是真理?!?/p>
典裕顯然沒想到徐年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這樣一番自揭不足的話。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問道:“既然如此,大真人你現(xiàn)在已經知道了大焱天子身上的疑點,那么……江揚郡之事可否袖手旁觀?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至少我會向你證明大焱天子已經墮落了,不配再坐在那張龍椅上。”
袖手。
江家老祖也向徐年提出過類似的提議。
換成是典裕。
至少在他自己心目中自己是為了天下蒼生身先士卒的這位鎮(zhèn)魔司金衣來提議。
徐年依然是搖了搖頭。
典裕不解道:“為什么?大真人你既然有所懷疑,為什么不能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
徐年輕聲說道:“你剛剛把我們改口成了我,證明你自己也清楚你與漕幫他們的不同吧?你或許真的是只是想讓世間遠離天魔之禍,但是漕幫與那些個世家,他們的動機也和你一樣單純嗎?”
典裕無言以對。
同路之人,未必是同道中人。
求同存異而已。
徐年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