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點了點頭。
袁天乾在火光愈發(fā)旺盛的爐鼎前,左右徘徊來回走動:“剝離國運、無主神源、百草神醫(yī)……若真是有這三樣,在徐道友的出手相助之下,我絕處逢生的可能性,比起一意孤行獻祭山河,是不是要大的多?是,一定是要大多的——”
他猛然停了下來,那雙暮氣沉沉的眼睛猶如煥發(fā)出了新生。
滿懷希望地看著徐年。
“好,徐道友為了黎民蒼生如此仁義,愿意對袁某人傾囊相助,袁某人要是這都拒絕,豈不是不識好歹了?就依徐道友,我愿意放手大夏江山,只要徐道友能夠助我絕處逢生再活一世出來,日后我定視徐道友如再生父母,有任何用得著袁某人的地方,敬請吩咐一聲便是!”
這都只差是要拜為義父了。
徐年可沒想當這千年老道的義父。
也老太多了。
“再生父母什么的就不必了,袁國師若真認這份恩情,只需日后記在心里就成,然后……既然袁國師已經答應了,是否能夠請袁國師先放下江山社稷了呢?”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袁天乾深吸一口氣。
伸手向著爐鼎,隔空一掀一勾。
鼎蓋飛起。
紫光盎然間,一件紫袍飛出,落在了袁天乾啊的身上。
正是大夏國師那件標志性的紫云鶴袍
新鮮出爐。
紫袍在身,云鶴在衣上流轉之間,本無生機的袁天乾恢復了幾分氣色。
他端坐在大殿中央。
雙手掐訣十指勾動,只見一道又一道金色絲線浮現(xiàn)而出,一端系在大夏國師的身上,而另外一端經過虛無之外,連通著大夏王朝的山河社稷。
這些金線。
是大夏國師在大夏開國的七百余年間,一根又根綁在自己身上的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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