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他人染指。
若是放在平常,大夏天子雖有其他子嗣,但也從未動過換儲的念頭,這刺兒也就扎不到實處,等同于不存在,但如今袁天乾不安分了,社稷動蕩未來不明之下,這根刺就說不準(zhǔn)會扎在哪兒了。
周聰垂首說道:“父皇,兒臣想要問一問,這大夏……究竟是不是我們周氏的大夏?”
此言一出。
御書房里的太監(jiān)與御前侍衛(wèi)們把頭埋得更低了。
恨不能把耳朵都給捂住。
大夏天子眉頭一皺:“聰兒,何出此言?”
“兒臣……”
周聰?shù)椭^,大夏天子端坐在書案后,看不見他的表情,“若是大夏王朝屬于我們周氏,國師僭越,父皇要對付國師,兒臣自然是鼎力支持,只是父皇對付國師的方式讓兒臣有些……難以理解?!?/p>
“用四方鼎換來大焱王朝的襄助?!?/p>
“交出我們大夏周氏的皇權(quán)象征之物引狼入室,這……值得嗎?”
“國師再怎么說,至少也是我們大夏王朝的人,還是大夏的開國功臣,但是大焱……大焱人不是我們大夏的死敵嗎?”
“大德王朝覆滅時,本該是我們大夏繼承正統(tǒng),卻遭大焱竊位!”
“父皇如今為了對付國師,卻在將大夏皇權(quán)信物拱手讓給大焱,這在兒臣看來……雖是以毒攻毒,卻是在以大毒攻小毒……”
這每一句話,周聰說得不快,擲地有聲。
御書房里的太監(jiān)和御前侍衛(wèi)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是他們能聽的話?
大夏天子沉默了許久,說道:“聰兒,你……這些話,有和袁天乾說過嗎?”
周聰搖了搖頭:“兒臣有疑,當(dāng)然是來向父皇尋求答案,國師他……他已經(jīng)失了為臣本分,兒臣當(dāng)然知道輕重?!?/p>
知道輕重就好。
大夏天子心里恍然松了口氣。
他其實大概料到了周聰會有這些疑惑,畢竟周聰可以說是從懂事起就在為了繼承大夏皇位而修身學(xué)習(xí),關(guān)鍵是周聰確實做的很好,沒什么紕漏。
而如今出問題的不是周聰。
而是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