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環(huán)兒自知自賤,不奢望被娶為妻,但哪怕只是一個妾室,周德玄確實也沒法輕易承諾。
不過碧環(huán)兒也沒打算讓周德玄為難。
“周郎,妾身本就是青樓女子,淪落風(fēng)塵就該死在風(fēng)塵,周郎趁著妾身年華尚在多來看妾身幾回,妾身便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只是……只是綠萍妹妹她雖身在風(fēng)塵,卻是清白之身,不求周郎能夠給她個名分,贖身之后留她在身邊當個貼身丫鬟,可好?”
綠萍哭著說道:“姐,綠萍錯了,你不要趕綠萍走,綠萍就就留在姐姐身邊伺候姐姐,哪兒都不去,只要下次周郎來的時候,讓綠萍跟著姐姐一起招待周郎就好?!?/p>
“你這傻丫頭,能離開青樓,有什么不好……”
姐妹相擁而泣。
周德玄抱著姐妹兩人,沉吟片刻說道:“環(huán)兒姑娘,我這人貪心,你們姐妹我都要贖出來,至于之后怎么樣我不敢保證,但至少讓你們免于風(fēng)塵之苦?!?/p>
之后又是好聲安慰了幾句。
雖然情義正濃氣氛正烈,不過周德玄倒是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他還記得徐國公正在門外候著,有大事要和他說,總不能讓人等太久了。
碧環(huán)兒也是體貼。
她拉著綠萍一起從周德玄的懷里站起來。
“周郎,那位大人不是和周郎有要事要談?我去幫周郎把那位大人喊進來,我們姐妹就在屋外等著周郎和那位大人談完……”
房門推開。
徐年進屋,碧環(huán)兒和綠萍離開。
擦身而過時。
兩姑娘朝著徐年恭恭敬敬地施禮。
徐年也頷首作為回禮。
房門再次關(guān)上。
只不過這次在房間里的兩人,變成了大焱的鎮(zhèn)國公和大夏的宣親王。
宣親王全程坐著。
沒有站起來。
不是無禮,而是不雅。
徐年也很體諒宣親王的不容易,把椅子搬到床前坐了下來,醞釀該怎么開口。
“碧環(huán)兒姑娘對宣親王殿下的情義可不淺。”
醞釀半晌。
徐年還是先提了一嘴碧環(huán)兒。
他沒怎么接觸綠萍,但碧環(huán)兒對宣親王的一片心意,連他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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