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打著打著,原本占據(jù)著上風的司馬彥就漸漸察覺到不對勁了。
徐年的靈力真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各式各樣的神通信手拈來毫無疲軟,司馬彥的靈力都空了一次又一次,全靠著司馬家珍藏的靈丹靈髓之類的外物補充,但卻沒見到徐年的神通停歇下來過一次。
若不是有家底撐著。
司馬彥早就被這神通壓彎了膝蓋了。
可是司馬家的底蘊再深厚。
也不是沒個盡頭。
尤其是能讓三品境道修一邊戰(zhàn)斗一邊補充靈力的珍寶本就罕有,哪怕是珍貴的靈髓都需要品質(zhì)極好那一種,對于司馬彥而言才算得上夠用。
但是鏖戰(zhàn)了三天下來。
司馬彥把司馬家的家底都已經(jīng)掏空了。
徐年卻仍舊是生龍活虎。
神通威能,不見衰減。
這還怎么打?
徐年實實在在以一己之力,壓垮了司馬家。
在這三天的斗法里,司馬彥胸有成竹的心性早就已經(jīng)破裂了,現(xiàn)在趕來支援的馮延年他們之所以會看到司馬家老祖向著大焱鎮(zhèn)國公下跪求饒,其中緣由雖然沒徐年說的那么輕描淡寫,但邏輯確實和徐年所說的一樣簡單直白。
司馬彥還不想死。
不想司馬家毀于一旦。
除了磕頭求饒,還能夠怎么辦?
若是只有司馬彥一個人,他還能試著逃之夭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問題是他們交手的地點也正在司馬家,這青山就在徐年的面前。
司馬彥若是敢走。
大焱的白衣鎮(zhèn)國公彈指之間,便能將青山付之一炬,讓這世上再無司馬家。
朱公公從跪在地上的司馬彥身上,看不出什么世家家主風范,只有如同落水狗一樣的狼狽。
長久以來都守護著大焱皇室的大太監(jiān)上前一步來到徐年的身旁,躬起身子,恭恭敬敬地問道:“國公大人準備如何處置司馬家?”
徐年問道:“朱大人,朝廷可有方案?”
朱公公搖了搖頭,說道:“是斬草除根還是收為己用,全憑國公大人做主。”
斬草除根。
當然是最無后患的選擇了。
現(xiàn)在的司馬家已經(jīng)底蘊盡空,非得要說此舉有什么隱患,那便是司馬彥還沒有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他的道途本源除了最開始化作了大忠之字外就沒有再用過了。
應(yīng)當還有剩余,還有拼命的本錢。
只是顯而易見,司馬彥寧愿納頭投降,也想把這所剩不多的寶貴本錢保留下來。
接受投降收為己用。
這當然有利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