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彥微微頷首,也沒有再刨根問底,只是說道:“好,我知道徐國公的意思了,只是這乃是滾滾大勢,你我身在其位,難免會要卷入其中,若是有朝一日徐國公有了答案,還請支會司馬家一聲?!?/p>
司馬彥在見到了大焱天子對徐年的態(tài)度之后,這是打定主意要跟徐年一條船了。
徐年哭笑不得:“司馬家主何必非得問我呢?你若真怕走錯路,大可以去請教首輔大人,想必只有司馬家主心誠,首輔大人也不介意指一條明路出來?!?/p>
“首輔大人那兒當時也是要拜訪的,只是徐國公這兒的態(tài)度也不可或缺。”
徐年搖了搖頭,有些無言。
司馬彥沒有再繼續(xù)糾纏,拱手告辭,先一步走了。
徐年回到了百槐堂。
天天在練劍。
酥酥也在跟著練劍。
一人一狐面前的大樹已經有些光禿禿的了,秋天還遠著呢,葉子卻沒了大半。
張槐谷已經進宮去接著研究不死藥了。
徐菇出門逛街。
孔武在閉門修煉,化解體內藥性。
沈良坐在平日里張槐谷喝茶的位置上,一個人用茶杯喝著酒,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悶酒,看舉動挺像,但是劍魁一杯酒接著一杯酒下肚,臉上卻風平浪靜無喜無悲,儼然有些看透紅塵的世外高人氣質。
徐年問道:“沈前輩這是怎么了?”
沈良舉了舉杯,一飲而盡:“沒什么?!?/p>
張?zhí)焯旎仡^指了指茶杯旁已經空空如也得藥瓶:“清心丹吃多了,算是副作用上來了吧,沈前輩現在的心境陷入了一種極致的平和當中,掀不起絲毫波瀾?!?/p>
沈良點了點頭:“是啊,我現在相當平和?!?/p>
他現在看張?zhí)焯斐鰟?,心里都掀不起一絲波瀾了,能不平和嗎?
無緣無故。
沈良不可能吃那么多清心丹。
但這緣故是什么呢?
徐年看了眼已經光禿禿的大樹,已經猜到了,他猶豫了片刻,說道:“沈前輩,要不學劍這事……就算了?”
沈良搖了搖頭:“不能算。”